鲁树人吧就等着这句话呢,乐呵呵的说道:“第二个选择就是你们集体加入协会,在协会里你们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单位,协会会根据全国的上一年缺什么,计划性的开展今年的种植任务。”
“这样,你们的产品能卖出合理的价格,也不会因为今年扎堆似的种植了水稻,结果大丰收,粮价下跌。”
“甚至,还可以接受协会的任务,种植瓜果,通过协会的定价,卖到全国!什么都是有计划的,什么都是有协会的,就算是某一产品不好销售,也有协会保底!”
“这就是第二个选择!”
鲁树人的话说完,大家沉默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事儿,肯定是第二个选择好。
但是很多人不敢。
能相信吗?
纠结了。
鲁技术员,这事儿我们商量下行吗?”
鲁树人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不过最终你们村子只能选择一种,不能你家选择要地,他家加入协会,那肯定不行!”
大家都明白了。
鲁树人也走了。
他还要去别的地方宣讲。
短短半个月,这个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报纸上,民间关于这两种的探讨也络绎不绝。
太多的人参与了进来。
此时也快到了截止的时间了,所有人探讨归探讨,最后还是要看百姓自己的选择。
而有敏锐的粮商,当得知聂总的这个政策的时候,血都凉了。
他们可不像百姓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很敏锐的从中看出了这个政策的威胁。
一旦这个政策完成,协会建立,那么他们可能再也当不了粮商。
或者说再也不能当个奸商!
粮商荒年炒粮,丰年收粮,已经是常规操作。
可是,协会一旦建成,那就完了。
人家都有自己的组织了,凭什么把粮食卖给你?
那么他们怎么活?
现在他们忧心忡忡,唯一庆幸的就是,这只是申都周围这样,一旦全国这样,根本就是绝根基啊。
甚至,更严重的问题是,他们以往可以在丰收的地方买粮,再去欠收的地方卖粮,而且买的时候面对的都是散户,价格根本就要不上去,可卖的时候,却是紧俏物资,供不应求。
这一来一回,那就不是一倍利润那么简单了。
可,随着这个政策的实行,这种事儿不好搞了。
就算是他们买粮,也是面对协会,体量不一样啊。
成本要上涨多少?
太多的雷在里面了。
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不管外界怎么说,最终做决定的还是这些真正的老百姓,这些人想的没有那么远,也不会想的那么远。
最终做什么决定还真的不好说。
随着一条条的消息汇总上来,任公看着上面的意向书,大多数都是倾向于现在分地,自己干。
干多干少,自己自负盈亏,加入协会的几乎没有。
当任公汇报给聂力的时候,一向沉稳的任公都有些忍不住了。
“聂总,难道他们看不到里面的好处吗?为什么就没有人参加啊,宁可自己去种地?”
“如果规模到了一定程度,我们甚至可以直接用协会组织种植,收割,那效力何止提高了一倍啊。”
倒是聂力对此接受能力挺强。
安慰着任公,还给任公倒了一杯茶。
“任公,他们不是看不到,一个人看不到,两个人看不到,难道申都数百万的百姓都看不到吗?怎么可能啊。”
“那是为什么?”
任公不解。
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真切的民生。
聂力看向了窗外:“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敢啊。”
“这些年的政策,来回变,百姓吃了太多的亏了,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哪怕这是我聂力推行的,他们也会认为会有人从中作梗,最后颗粒无收。”
“一旦颗粒无收,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卖儿卖女,全家没饭吃,哪里敢赌?有产阶级哪怕输的一无所有,也不至于没饭吃,但是他们真的不行啊!”
这些,聂力看的很透彻。
底层百姓有见识的很多,但他们是没有资本啊。
就好比,富二代创业跟农二代创业是一样。
后来,总会有人说,人家富二代敢打敢拼,即使赔光了,也在所不惜,最终终于得尝所愿。
反过来,农二代创业,就会被说没有远大理想,目光短浅,不能把目光放在星辰大海。
可事实上是这样的吗,啊?
不是的啊。
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
富二代,即使赔光了创业基金,也可以回家拿到更多的资金继续奋斗,或者凭借父母一辈的荫蔽,来进行翻身。
甚至,有的人直接就躺平,不装了,摊牌了,回家继承千万家产的了。
可农二代呢?
一旦失败,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怎么敢不稳扎稳打?
可这样就会错失一定的机会啊。
任公听着聂力的解释,觉得他第一次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