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之外,一条条漆黑水龙于虚无中浮现,隔断现实与幻界的联系。
龙躯翻腾间,裹挟不曾熄灭的烈火飘向一旁,伴随幽影的闪烁,鞍马丛云与妻子脱离火海。
“怎么可能?连这种程度的水遁也无法将火焰熄灭?”
夕日红确认两人没有生命危险后,不由得松了口气,旋即陷入愕然中,只觉匪夷所思。
“这是幻界所制造的阴遁之火,目标就是这对夫妇,比伊邪那岐更棘手的阴遁,毫无副作用的血继限界......”
嘴角勾勒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花月袖袍一甩,笔墨纸砚出现在眼前,短短一瞬间便描绘好一个个术式。
“封印·封火法印!”
如藤蔓延伸,封火法印飞速将弥漫在水面上的幻界之火所包围,最终封印在纸张上。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的身体就拜托你了,红。”
缕缕乳白光辉闪烁,花月的灵魂体冲向远处,那被幻界波动所包围的小屋。
“灵化之术?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乱来。”
俯下螓首,夕日红柔和一笑,一旁昏昏沉沉的鞍马丛云夫妇缓缓醒来,见夕日红的怀中抱着一位陌生男子,有些吃惊。
“红小姐,这位难道是......”
“不用管他的身份,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还是说八云她的病情再度恶化?”
见红神情凝重,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只得实话实说。
“其实,在您走之后,我们试着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劝说八云放弃成为忍者的梦想,然后就......”
鞍马丛云眉头紧锁,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一旁的妻子更是出言替八云辩解。
“绝对不是那孩子的错,她对族人和我们一直都非常尊敬爱戴,绝对不可是她!”
眼见妻子十分激动,鞍马丛云劝解几句,脸上的表情仍旧十分黯淡。
若不是他们的女儿,现在鞍马一族内,还有谁能够用出这等强大,足以能影响现实的幻术?
“确实如鞍马夫人所说,这件事情的确不是八云做得,但是这并不意味,和八云那孩子脱得了干系。”
夕日红心底担忧,这等神秘的血继限界,就算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也未必能起到作用。
可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一定,一定不要出事啊,花月......’
鞍马八云的卧室,灵化身影漂浮在半空中,精致繁复的万花筒,凝视下方的身影。
棕发披肩,皮肤苍白,脸上的表情仿佛有些疲惫,又带着些许不安。
敏锐的注意力与洞察力,让花月清晰看到,一丝丝自额头处渗出的汗水,微微挣扎的身体,仿若在恐惧什么。
表面看起来,仅仅只是一个做噩梦的小女孩在担惊受怕。
可那虚幻且不稳定的阴遁之力与幻界波动,实在是无法让花月忽视。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进去看看才知道,那样的话。”
抬起右手,一柄类似于武士介错的短刀出现,刀柄处的诡异花纹与虚无的刀身,散发出类似死神的波动。
“上了。”
灵体没入鞍马八云的身躯内,透过虚幻与现实所干涉的景象,进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世界。
如所有色彩混杂,更像是一张画布,被无数次的粉刷使用,随意丢弃在角落中的背景。
令人错愕的颜料气息混杂那近乎赤果果的恶意,最终才塑造出眼前的景象。
“这令人恶心的感觉,这种邪恶的气息,果然,与天生邪恶,明白爱为何物的宇智波的瞳力十分类似,可惜......”
宇智波花月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漠,比起真正的邪恶而言,这点负面情绪还远远不够。
不知不觉,一幅幅画卷自四面八方所涌现,将不断对这里评头论足的花月所包围。
无论画卷上的内容有多么扭曲混沌,在临近时总会被灵体上的阴遁之力所隔绝,仿佛在这片时空之中,开辟一处独立的世外净土。
“原来如此,长时间与从虚无中创造万物的阴遁之力所融合,对以阳遁为形体的生命能量,有着天然的排斥与抗争。”
手中短刃一挥,无数画卷悉数破碎,那蜷缩在世界的中心石台上,幼小无助的身影正低声啜泣。
“还是放弃成为忍者吧。”
一直以来,受自己所爱戴的爸爸妈妈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说道,可一想起那些望向自己充满希望的族人与叔父,八云陷入挣扎的旋涡。
身体虚弱,根本无法担负起忍者的正常训练,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功......
沉浸在愤怒、焦虑、怨恨、不满、自责中的八云,听到了它的声音......
“你在怨恨,为什么要怨恨,我们是无所不能的,在这个世界中无所不能,只要轻轻挥动画笔,就能让一切让你怨恨的存在所消灭。”
阴沉嘶哑的嗓音在不断诱惑,虚幻的力量与在令人作呕的呢喃下,不断让虚弱的身躯,充满力量。
“合一、和我合为一体,让那些令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