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棠妙心急着去矿山,没注意其他的事情,没料到被金世全给盯上了。 她那天还给山长用了针,让他失去那一刻钟的记忆,被金世全这么一折腾,她算是白忙活了。 她轻咳一声道:“你别瞎说,没有的事!” “我要真打了山长一顿,他怕是早就把我开除了!这事用膝盖想也想得明白,你居然也信!” 李正嘿嘿一笑:“我当然不信,不过金世全那混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像那么回事。” “不过老大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棠妙心觉得他比之前更加狗腿,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对。 她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一边玩去!” 李正便笑着跟着几个男生跑了。 棠妙心有心想问问宁长平昨天是怎么回事,一扭头,就看见宁长平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迷瞪。 棠妙心就知道这个小呆呆怕是什么事情都弄不明白,问她等于白问。 她心里有点发虚,她那天虽然抹掉了山长的记忆,但是有金世全这二狗子做证,那天的事情就会在山长那里还原。 就山长那贪财的性子,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怎么讹她! 她头疼! 她得把这事给全弄清楚,恰好看见苏乐天从里面走出来。 她心凑过去问:“那天金世全都看到了什么?山长是什么态度?” 棠妙心昨天没来国子监上课,苏乐天其实有去秦王府找她,只是被侍卫拦下进不去。 他此时看见她不答反问:“你昨天去哪里了?秦王给你告的是病假,你生病了?” 这事棠妙心觉得她要是说实话,估计苏乐天会以哥哥的名义打死她。 她极为淡定地道:“昨天有点不舒服,我已经吃过药了,今天已经好了。” 苏乐天不疑有她,关切地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逞强。” 棠妙心再三表示她已经好了,苏乐天才没有再劝她回去休息。 她再次问起山长的事,苏乐天才道:“你那天给山下长的药有点重,他直到昨天下午才醒过来。” “他醒来之后原本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金世全在国子监散播消息说你目无尊长,打了山长。” “金世全那天应该是看到了整个过程,整件事情被他传得有鼻有眼的。” 棠妙心:“……” 苏乐天笑了笑:“你也不用担心,山长要是为难你,大不了你亮明身份,跟我回第一城。” 棠妙心倒不是担心山长会为难她,她担心的是山长会讹她的银子。 且被开除和自己离开国子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她也是要面子的。 她轻挑了一下眉:“你也不用担心,这事我应付的过来。” 苏乐天虽然有些担心,却也知道她的本事,只道:“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帮你出头。” 棠妙心轻笑着点头,有人罩着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正在此时,井拾余笑嘻嘻地过来道:“山长找你。” 苏乐天怕山长欺负棠妙心想跟过去,却被井拾余拦下了:“山长只见她一人。” 苏乐天虽然不怕山长,但是他现在还是国子监的学生,还得听从他们的安排。 棠妙心看了井拾余一眼,他笑得更加温和了:“我陪你过去。” 他这会心里其实是有些开心的,这种开心很隐秘。 之前被她欺负的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无所不能的山长回来了,也一样被她欺负,这也就表示他也没有那么差。 甚至还有一种和山长比肩,一同被棠妙心欺负的平衡感,十分愉悦。 因为他有这分心思,这一路过去他偷看了她好几回。 他的眼睛原本就不大,这么一偷看,猥琐的不行。 棠妙心被他恶心到了,伸手扣上他的脸:“你本来脸长得就像个大饼,这么一笑,就成了稀烂的大饼。” “我刚吃完早饭,可不想吐!” 井拾余忙敛了笑,轻声问:“你真揍山长了?” 棠妙心嘿嘿一笑:“山长有没有被我揍过我不记得了,但是你今天被我揍了我却记得很清楚。” 她说完拉着他进了一旁的学舍后面。 约莫十息之后,她把他拎了出来,笑眯眯地问:“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完,我全部回答。” 井拾余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疯狂摆手。 她打人毒得很,看不到一点伤,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且那种痛会持续十天半个月! 棠妙心白了他一眼,这货就是欠收拾。 他们很快就到山长的屋外,棠妙心看了井拾余一眼,他忙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她进去之次朝他微笑:“你可以继续去山长那里告我的状。” 井拾余:“……不敢!” 棠妙心才不在乎他敢不敢,直接走了进去。 井拾余抹了一把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居然招惹了这么一个女魔头。 棠妙心一进去就见金世全也在,她的眉梢微掀,人都在挺好的,省得她一会出去堵人。 她往金世全的脸上瞟了一眼,这货的脸色不正常,似乎是中蛊了。 金世全上次被她狠狠地收拾一番后,在家里又被他家老子打了一顿,对她本能有些畏惧。 只是他知道这一次扳倒她的最好的时机,他绝对不能怂! 他当即冷声道:“棠妙心,你目无尊长,竟连山长也敢打!”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动手打山长!” 他说完又对程立雪道:“山长,棠妙心行事恶毒,屡犯监规,我建议你把她开除!” 棠妙心看向程立雪,她上次给他下的药余劲犹在,就算他是内力深厚,此时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委靡不震。 程立雪问棠妙心:“他说的是真的吗?” 关于那天他在国子监墙下晕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