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轻笑一声,伸手轻勾起书秀的下巴道:“啧啧,长得还挺好看的。” “真的无论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揶揄,却又不失通透和凌厉,似能把书秀的心事全看穿。 书秀听到她这话有些尴尬,却还是鼓起勇气道:“是的。” 棠妙心轻挑了一下眉:“行吧,这事我记下了,你以后不能再反悔了。” 书秀此时只想哄着她去给齐剑兰看病,听到她答应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于她答应棠妙心的事情,也不过是她的策略而已。 她欠了棠妙心人情,棠妙心才会觉得好拿捏她。 在这皇宫里,棠妙心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就需要一两个和她亲近的人。 这些原本就是齐剑兰的计划,只是今夜的突发情况,把这事提前了而已。 棠妙心带着书秀到齐剑兰所在的偏殿时,再看看衣冠不整的左行之,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左行之一看到她便道:“快给公主止咳!” 齐剑兰已经咳了小半个时辰了,嗓子都快咳哑了,一张脸咳得通红。 她看见棠妙心的时候,眸光深了些,只是她此时太难受了,就算有万千的心思,此时也转不过来。 他们着急,棠妙心却不急。 她不紧不慢地道:“公主今日突发旧疾,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下人伺候不当。” “往后公主的饮食一定要格外注意,那味飞龙汤,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喝了。” 左行之没心情听她说这些,催她:“快点给公主止咳吧!” 棠妙心睁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那也太没面子了。” 左行之:“……” 棠妙心打了个呵欠看了他一眼:“左大人,求人当有求人的自觉。” 左行之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他虽然对棠妙心这样的态度十分不爽,但是他终究心疼齐剑兰。 他对着棠妙心深深一揖:“还请棠大夫立即为公主诊治!” 棠妙心看了左行之一眼,这货一看就是个高傲的,居然能为齐剑兰低头,看来是真爱。 她忙道:“我刚是在跟左大人开玩笑,左大人快快请起。” 左行之:“……” 这个时候开个屁的玩笑啊! 棠妙心淡淡一笑,取出银针在齐剑兰的手上扎了一针。 左行之看到她的动作直皱眉,齐剑兰咳得那么厉害,她扎齐剑兰的手做什么? 他刚要喝斥她,却意外地发现齐剑兰的咳嗽竟止住了! 左行之将到嘴边的话全咽了下去,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棠妙心。 她没理他,拿着针又连扎了几针,这几针下去,原本呼吸都有些困难的齐剑兰气息一下子就顺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 棠妙心无视那些看向她的目光,她慢条斯理地将针收了。 齐剑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咳得久了,嗓子已经哑了。 且她刚才消耗太多,这会人一轻松,倦意袭来,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左行之定定的看着棠妙心,这件事一出,太医的医术和她一比,简直就不能看! 棠妙心让人拿来纸笔,开了一张方子,众太医接过她的方子看了一眼,眸光有些复杂。 原因无他,她的这张药方太过大胆,其中一味还有毒。 棠妙心却没理他们,问道:“公主的身体不好,有诸多忌口,平时谁伺候公主?过来记一下。” 她这会说的话没人敢不听,秋思忙过来道:“棠大夫请说。” 棠妙心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秋思竖起耳朵听着,再用心记下。 她交代完这些后打了个呵欠,见她的药方还放在那里,没有人去抓药。 她笑了笑道:“公主一个时辰内如果没有服药的话,还会再咳。” “这药方用不用,你们自己拿主意,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她说完直接就离开了,书秀忙跟上去,为她准备吃的。 左行之问太医:“这张药方有什么什么问题?” 太医如实说完之后道:“公主身份尊贵,容不得一点闪失,这张药方还是激进了些。” 左行之冷声道:“你们有更好的法子为公主治病吗?” 众太医顿时安静如鸡。 左行之已经从齐剑兰那里知道她握有棠妙心的软肋,知道她不敢乱来,这张方子看似大胆,应该是能用的。 他直接拍板:“既然你们没有更好的法子,那就用这张方子吧,来人,去煎药。” 众太医不敢再说什么,因为药里有毒,齐剑兰的身份又摆在那里,他们为防万一,亲自去看着药。 棠妙心知道齐剑兰最终肯定是要吃她开的药方,那张方子并没有问题,确实能治齐剑兰的病。 她这一次是故意亮一手,在所有人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 她之前给齐剑兰开的药方单看一张方子是没有问题的,所有方子全加在一起也没有大的问题。 只是那些方子吃完之后,暂时不能吃温补的食物。 齐剑兰的身体虚寒,回宫之后,食物里肯定有温补的,只要一吃,一定就会复发。 大夫想要修理手里的病人,从来就不是难事。 更不要说医术到达棠妙心这种地步的大夫。 从齐剑兰找到她,让她看诊的那一刻起,主动权就已经握在棠妙心的手里。 只是这样巧妙的布局,以齐国这些太医的本事,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参破其中的奥秘。 棠妙心吃好喝好后,就十分淡定地去睡了。 书秀在门口看到她这副样子,内心有些纠结。 今天皇宫里的众人都将无眠,棠妙心怎么睡得着? 书秀偷偷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棠妙心不但睡得着,还睡得很香。 她在宫里多年,见多了尔虞我诈,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