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瞧尾巴下面的羽毛,都沾着一些白色的稀屎。
“不好,咱们的鸡也染上鸡瘟啦!”李金梅大叫起来。
大伙一听,也都飞跑过来,吴小玉一把拉住李小梅:“别着急,咱们走着过去。”
小当家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腹部的刀口还没好利索呢。
养过鸡的都知道,小鸡最怕拉稀,很多时候都活不过一宿。
简单用眼睛一看,就能瞧出来,这些打蔫的小鸡,占了差不多一半的样子。
“这可咋办啊,中午那时候还好好的呢。”葛卫红也有点傻眼。
这时候,赵广定嚷嚷起来:“俺早上出去放鹿的时候,发现小树林边上扔着好几只死鸡,也不知道是谁扔的。”
这几天,村里可没少死小鸡,要是换成原来,赵广定才不管你什么死猫烂狗的,拎回家褪褪毛,照样吃得挺香。
不过现在有赵翠花管着,可不许他这么干,一瞧都是老母鸡,不是鸡场这边的小鸡,他也就没管。
大家立刻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还有人说是故意的,把瘟鸡扔到这边。
“先别管这些,赶紧想想办法!”李金梅还算镇定,当务之急是救鸡。
李小梅眨眨大眼睛:“要不给它们灌点土霉素吧,我上次拉肚子,大姐给吃了半片土霉素就好了。”
这年头,在他们这样的穷乡僻壤,也没啥禽类专用药。
李金梅也没啥好招,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李卫国开车回家取了一联土霉素,顺便把二哥和王燕也给拉了来,好几百只禽类,当然是人手越多越好。
李卫国又出主意说,药片不好往鸡嘴里塞,不如把药片统一用水化开,然后每只鸡灌两小勺药水。
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于是李金梅把药片都碾碎,而李卫国则取来半盆水,把药面子都放进去。
李金梅要找个木棍搅搅,却见李卫国直接把左手伸进盆子里,开始使劲搅和。
足足搅和了一分多钟,李卫国这才抬起头:“差不多了,俩人一组,开始灌药。”
于是大伙就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人负责捏开鸡嘴,另一个拿着小勺,往鸡嘴里灌两勺药水。
在李金梅心里,也觉得希望不大,毕竟这次鸡瘟很严重,屯子里边的小鸡都快死绝了。
可是不管能不能起作用,总得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就这么硬挺着,李金梅觉得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要是家里死一只鸡,那都心疼坏了;如果连窝端的话,李金梅简直不敢想象。
倒是李卫国心里多少有点底儿,鸡场里面的小鸡,能挺到现在,就说明抵抗力还是比较强的。
刚才他又多往水里融入一些白光,给那些小鸡灌下去,应该能挺过来。
等大家忙活完,天早就黑了,李卫国就张罗着送大伙回去。
“我今晚要守在这。”李金梅却不肯回家。
“大姐,窝棚里边住着不方便。”李卫国不由分说,拉着李金梅上车,车里还坐了李小梅和吴小玉这两个刚好点的病号,剩下的人,就走着回去好了。
李卫国重新回到马架子,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一个紫色的身影,下一瞬间,紫貂就已经出现在李卫国怀里。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丢不了。”李卫国用一只手抚摸着紫貂。
到了冬天,紫貂换上冬毛,这手感,还真是丝滑。
紫貂唧唧叫了几声,然后从李卫国身上窜到地下,向远处跑去。
李卫国的手电筒连忙跟上,只见在几丈远的地方,并排立着两只紫貂,多出来的这只,体型稍小一些,正满眼戒备地望着李卫国。
“哈哈,不错,知道找伴儿啦,等着,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去。”李卫国到马架子那边翻找一下,就找到一条冻鱼,扔给紫貂和它的伴侣。
紫貂的阵营终于扩大了,李卫国当然高兴。
两只半大子狗也摇晃着尾巴凑上去,想蹭点吃的,结果阿紫立起来尖叫两声,两只体型比它大了好几倍的狗子,只能蔫头耷脑地去李卫国那边寻求安慰。
在它们俩还是小狗崽的时候,就被紫貂给打怕了,留下童年的心理阴影,估计一辈子别想在阿紫面前抬头。
这两只猎狗还是不错的,王大拿都觉得,比他家现在那些猎狗都强,所以一有时间,就开始训练。
李卫国分别摸摸它们的狗头,然后也给它们分了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