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挺聪明。
李卫国上去把那只香獐子抱住,王大拿则帮它解套:“哈哈,是个母的!”
然后王大拿又把这只香獐子的蹄子拌上,这回就跑不掉了。
不过这只香獐子看来是吓坏了,根本牵不走,没法子,李卫国就直接把它抱回木屋这边。
等他们把香獐子拴好,二驴子就围着人家打转,瞧那架势,还想干点没羞没臊的事情。
不过这只香獐子显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吓得一个劲哆嗦,估计得适应一段时间。
初战告捷,收获不错,养殖香獐子的事业,终于有了希望。
所以李卫国的心情也不错,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他就开始准备晚饭。
这时候天黑得早,四点多就黑天了。
王大拿又出去转了一圈,就遛了两只野兔回来,这是他上午出去的时候就下的套子。
他熟练地把野兔扒皮,放到锅里煮上,煮完了再熏,凉了也照样能吃。
等到三点多钟,李贴炮爷俩也转悠回来,他们也有收获,打了一头半大野猪和一头大公猪。
李大勐指着横躺在爬犁上的大公猪,嘴里瓮声瓮气地朝李卫国说道:“瞧瞧,俺打的,一枪毙命。”
李卫国也朝他竖竖大拇指,枪法确实不错。
“俺看看你们整着啥了?”李大勐没注意到那边树上拴着的香獐子,就看到地上两张兔子皮,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你也就是个打家围的。”
炮手之中,也是存在鄙视链的,打家围就是打些山鸡野兔啥的小型猎物,是最底层。
“勐子,别瞎说。”还是李贴炮眼尖,瞧见多了一只山驴子,凑过去瞧瞧,他稍稍有些遗憾,因为是母的,没香囊。
王大拿凑过来:“这山里的野牲口,越打越少喽,所以俺们准备养着,多繁殖一些,好取麝香。”
李贴炮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俺也准备套几只梅花鹿养着割鹿茸呢,就是套鹿的本事都扔了。”
在山林中捕捉活的梅花鹿,难度相当大,唯一有机会的就是冬季。
满山大雪中,猎人脚踏滑雪板,飞行于林海雪原,他们扔出手中的绳套,将奔跑的梅花鹿套住,简直神乎其技。
不过这项技术,需要千锤百炼,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要开始练习,才有可能成长为一名套鹿手,所以已经渐渐失传。
李贴炮望望自己的儿子,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要是打小儿就培养勐子成为套鹿手就好了。
“梅花鹿啊,俺们那有啊。”王大拿一脸得意地说道。
李贴炮一愣:“有几只,咋整来的?”
“不多,也就不到三十只吧。”王大拿伸手朝李卫国一指,“都是国子逮的。”
三十只,那就是一个大的种群了,养好了,几年时间,就能繁殖到上百只。
这个道理,就跟农村常说的养牛是一样的:母牛下母牛,三年五个头儿。
李贴炮诧异地望着李卫国,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好像深不可测啊!
要说用猎枪打鹿,这么多年,李贴炮拢共也收获了二三十只。
但那都是死的,跟活的没法比。
还有李大勐,也瞪着大眼珠子,死死盯着李卫国。
盯了好半天,这小子脸红脖子粗地走到李卫国身前:“国子大哥,以前都是俺不对,俺现在知道了,你本事比俺大,俺服气。”
能拉下脸来,当面认错,这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李卫国知道李大勐是个直性人,本来也不太在意,当即哈哈大笑:“勐子,咱们哥俩就别客气了,以后相互帮衬就好。”
好小子,够大气。
连李贴炮都暗暗称赞,一个人气量的大小,往往决定一个人成就的高低,李贴炮觉得,李卫国这小子,将来肯定不可限量。
李大勐也抓住李卫国的胳膊,跟着大笑,转眼间就亲如兄弟,至于从前的那点小过节,也在笑声中烟消云散。
要不怎么说,这边的汉子好交呢。
“国子哥,俺还得求你个事,你能不能把梅花鹿卖给俺一对儿?”李大勐还真不客气。
李卫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再等上三年,等数量繁殖起来,哥哥我送给你一对儿。”
李大勐一个劲摆手:“不赶趟,不赶趟,俺定了门亲事,老丈人家也是以前的老炮手,非要一对儿梅花鹿当聘礼。”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