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有不少其他村子的妇女,挎着小筐来卖鸭蛋和鹅蛋,于长水他们的收购价,比收购站贵了二分钱。
对于这些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农民来说,别说跑十里二十里的,就算跑一百里地,心里也美滋滋。
李卫国就领几个人负责装车,没有现成的蛋箱,就用一米多高的大花篓,码一层鸡蛋,撒一层碎谷草,防止颠簸,把鸡蛋磕碎。
在李卫国这住了两宿,于长水这才满意而去,而且约好了,等过五月节的时候还来。
端午节,这边的习俗都要吃鸡蛋。
李卫国也开始忙碌起来,村里各家把小麦都播种上了,他们后分的那些旱田,还要改造成水田,还没开工呢。
去年分田的时候是冬天,地里都冻得杠杠的,只能开春整地。
种植水田的,有知青们的一百亩,还有李卫国开垦的百亩,再加上分田之后入伙的赵广定和王大拿,以及李卫国和吴有财置换的五十亩二洼地,加在一起,总数将近四百亩。
另外,还有徐大舌头老两口的二十亩地,也早就跟李卫国打过招呼,要跟着种水稻。
好在现在需要旱改水的田地,也就不到二百亩。大伙起早贪黑,再加上还有李卫国的小四轮助阵,估计耽误不了到时候插秧。
结果最后郑先农核算了一下,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国子,咱们育的秧苗好像不够用!”
没法子,都是第一次,一切都靠慢慢摸索,难免出错。
“这地都整完了,总不能再重新起垄,改回旱田吧,关键地里都晒上水了。”大伙也都有点着急,到这个时候,现育苗也不赶趟了。
“都怪我,当初没计算好。”郑先农满脸自责,想不到搞出来这么一个大乌龙。
这几个月,郑先农一心扑在大棚里,付出的辛勤和汗水,大伙都有目共睹,所以也没人怪他,反倒纷纷出言安慰。
“没啥事,俺家那二十亩地就先别种了,反正俺们就老两口,有口吃的,饿不着就成。”徐大舌头嘴里含湖不清地说着,他倒是坦然。
在李卫国的记忆中,这老两口最长寿,后来都九十多岁了,身体还挺硬实,估计跟这种良好的心态有关。
不过人家这么信任,李卫国可不能叫大伙寒了心:“没事,我有法子,听说图们江边上,就是延边那块,不少鲜族人都种水稻,离咱们这边也就几百里地,去他们那边转转,没准有多余的稻秧。”
虽然都是守着一个山脉,可是延绵数百里,那边和朝鲜接壤,就是一江之隔,鲜族人非常多,种植水稻的历史也非常悠久,出产的稻米,品质也非常高。
因为气候和光照的关系,整体来说,北方的水稻,比南边的稻米更好吃。
“那我明天开个介绍信,去那边看看。”郑先农主动请缨,既然这事是他的失误,那他就要自己去挽回。
李卫国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于是又叫一名男知青跟着,俩人终归有个伴儿。
他知道郑先农手头没钱,还偷摸给了一百块钱。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卫国正在新房子这边给当小工呢,就看到一辆大马车,呱哒呱嗒的来到他家门口,然后就看到李大勐和金铁柱从车上下来。
李卫国连忙迎上去:“勐子,金大哥,你们来啦,快点进屋!”
上回这哥俩给送来香獐子,这回车上也拉了不少花篓,李卫国探头瞧瞧,里面都是空的。
李大勐则往工地那边瞧瞧,好家伙,五间大砖房已经起来挺老高了:“国子大哥,还是你厉害,这房子说盖就盖起来啦!”
金铁柱也点着大脑袋:“国子,你那个活麝取香的法子,成了没有?”
“哈哈,成啦,两只香獐子取出来的麝香,就卖了七百多块。”李卫国也没啥藏着掖着的。
“还是这玩意有搞头,勐子,咱们以后也搞养殖!”金铁柱算是看明白了,打猎什么的,没前途,还是像李卫国这么发展才有奔头。
李卫国也点点头:“金大哥,你们有这个想法就好,到时候咱们联合起来,一起把这项事业做大做强。”
进到屋里,李大勐这才说明来意,原来也是来买鸡蛋的。
他们那村子,小鸡也基本绝迹,就李大勐和金铁柱这两家,从李卫国这拉回去一些小鸡。
结果倒好,下的鸡蛋,自个家都捞不着吃,都被村里人给买走,开始孵蛋,连周围的村子,都上他们两家买种蛋。
李大勐也是受人所托,这才来李卫国这买一批种蛋回去。
“你们需要多少,要是太多的话,就得等几天,存了一批鸡蛋,都被春城的朋友给拉走了。
李卫国把情况一说,李大勐也干脆:“那就在国子哥你这待两天,正好我们去鹿场那,先熟悉熟悉。”
既然准备搞养殖,李卫国这又搞得这么好,这哥俩当然也要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