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晓了岳建国的来意之后,秋田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得色,很明显,对方是争不过他,准备放弃,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蘑孤的收购价格降下去,从而获得更大的利润。
不过送上门来的生意,他还是要拿捏一下的,方式当然是降低收购价了。
岳建国也毫不退让,最后双方商定,以每市斤十六元的价格,将罐头厂收购的冻蘑,全部转让给秋田野菜厂。
于是在第二天,双方签订了正式的合同,由田大贵和秋田正人这两位法人代表,进行签字。
在完成收购之后,秋田不由得心情大好:“哈哈,做生意,最终还是要靠资本来主导的。”
他的意思是:老子有钱,老子说了算。
瞧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田大贵恨不得在对方脸上砸一拳。
而一直看热闹的李卫国,这时候终于开始说话:“秋田先生的话,在下不敢苟同,一项产品,最终还是要用质量来说话的。”
秋田不屑地瞥了李卫国一眼:“都是一样的金盾冻孤,难道质量还有差别吗?”
他还就不信了,都是一片林子里出产的东西,还能有两样不成。
李卫国则面露微笑:“那可不一样,工艺不同,产品质量自然也会不同,秋田先生,我建议您,对贵厂的产品,做一下质量鉴定比较好。”
秋田正人心里忽然冒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就好像去年收购的山野菜,明明好好的,却放在仓库里变质。
他的脸上不由得阴沉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李卫国一行人从秋田野菜厂走出来,田大贵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好好的蘑孤,全都喂狗啦!”
岳建国就跟在田大贵身边,嘴里安慰道:“董事长,好歹咱们这次还赚了六万块。”
他们罐头厂这边,一共收上来三万多斤金盾冻孤,每斤赚两块钱。
其实赚得也不少了,就算出售给金长顺,因为成本价太高,利润空间也不大。
不过账不是这么算的,这次把金盾冻孤都卖给野菜厂,就相当于他们罐头厂方面,放弃了金盾冻孤这项生意。
这个损失就有点大了,所以随行的王燕和王军等人,也都闷闷不乐。
大伙的目光都时不时地瞥向李卫国,因为这件事,是李卫国来主导的,要是换成别人,估计大伙早就群起攻之。
李卫国倒是依旧乐呵呵的:“能赚六万块也不错了,去除工人的开支和成本,怎么也能剩下五万块钱。”
大伙都默默无语:五万块,对于他们去年营收几百万块的罐头厂来说,真不算钱。
一行人穿过公路,刚进入罐头厂的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大伙赶紧让到一边。
吱呀一声,车子就停在他们身旁,车门一开,只见金长顺领着自己的团队,从车里钻出来。
田大贵下意识地一拍脑门:“怕啥来啥呀。”
他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金长顺了,虽然双方没有签订收购合同,就算罐头厂不向金长顺出售金盾冻孤,也不属于违约,可是双方是有口头协议的。
这就相当于摆了金长顺一道,不知道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会不会全面放弃合作?
“李兄!”金长顺率先瞧见李卫国,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金兄,欢迎欢迎。”李卫国也熟络地上前握手,然后把金长顺一行人让到会客室。
坐下喝了一杯茶,寒暄已毕,金长顺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李兄,今年金盾冻孤的收购,还顺利吧?”
原本他是不准备跑这一趟的,毕竟和罐头厂方面也是老客户,派手下人来就行了。
可是金长顺得到消息,他们国内又有另外一家贸易公司,准备涉足金盾冻孤这项生意。
金长顺便有点坐不住了,金盾冻孤因为数量少,利润并不大,大头儿还是山野菜和其它蘑孤。
但是金盾冻孤的意义非同小可,相当于他们的招牌,这要是被别人抢了去,岂不是砸了招牌?
所以金长顺这才巴巴地赶过来,免得出现什么纰漏。
他这一问,会议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田大贵耷拉着脑袋,根本不好意思吭声,岳建国等人也没有发言权。
最后还是李卫国乐呵呵地回道:“金兄,金盾冻孤,我们都卖了,刚卖完。”
等到身后的翻译把李卫国的话说给金长顺之后,金长顺忍不住曾一下站起来:“卖啦,卖给谁了?”
李卫国朝着对面的方向指了指:“就是野菜厂那边的秋田正人。”
金长顺脸色变幻,瞧那样子,划根火柴就能把他点着似的。
不过在这里他也不好发火,最后只能面色铁青地重新坐下:“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他人也不敢吱声,都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