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安都里谁不知道我们吵架了,我出来找个比他更年轻更俊俏的怎么了?”初月一派理所当然。
“更年轻,更俊俏的?”沙中军首领挑了挑眉,然后目光定到她身后,看好戏般笑了笑,“呀!长庆侯,你怎么来了?”
初月和杨盈十分同步的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
只见李同光一身银色战甲,正阴沉着脸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呢。
沙中军首领趁机道,“既然侯爷来了,那我就把礼王带走了。”
初月反问,“你带礼王走?走去哪?谁允许你带的?”
“怎么,县主想要违抗圣命?”沙中军首领暗含威胁的看了她一眼。
她嗤笑,“今晚都乱成这样了,谁知道你奉的哪门子命?”
“再说,正经的迎帝使在我身后站着呢,不把礼王给他,交给你?出事了谁负责?”
杨盈转了转眼,恰到好处的拍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孤,孤喘不上气了。”
初月赶紧给她把脉,面色一下难看起来,“气入肺腑,脉象越来越弱了,医师!快叫医师!”
李同光也走了上来,“他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硬要把他带走,出了事,你负责吗!”
沙中军首领看着三人一唱一和,眯了眯眼,眼含深意的瞥了眼李同光,“没想到啊,侯爷居然喜欢当王八。”
看着李同光一下铁青的脸,他冷哼一声,“走!都把城门给我守紧了,一个梧国人都别放过去!”
见对面三人面色有些不好,他挑衅一笑,“怎么?紧张了?”
说完像打了胜仗一般,带着沙中军扬长而去。
他走远后,赶来接杨盈的任如意从暗处现身。
四人面面相觑,神情严肃。
李同光先开了口,“沙中军来增援城门,我的御林卫怕是不能顺利接管城门,放宁远舟他们出去了。”
任如意沉思一会,看向初月,“初月,麻烦你安顿一下阿盈,我去把沙中军引过来,替他们吸引兵力。”
“初月安顿他?”从李同光提高的音量就能听出他明晃晃的不爽。
然而其余三人都没搭理他,杨盈甚至从牵着初月的手换成了抱着她的胳膊。
略略略,气死他,谁让他之前不让她吃枣!
还有,她可是知道,元禄也喜欢初月姐姐,为了元禄,就让她来当这个破坏夫妻感情的坏人吧!
李同光都快气得冒烟了,师父也是,初月也是,都这么纵容他!
凭什么!他哪里比不上他!
初月没分给李同光一眼,她对着任如意点了点头,递给她一瓶药。
“跟上次的药效一样,逼不得已可以用它脱身,你万事小心。”
任如意收下了药,一个计划顿时在她脑中成型,她看向李同光。
“鹫儿,你跟我一起来。”
“我助你洗清嫌疑,直上青云。”
说完她转身开始行动。
李同光不放心的看了杨盈一眼,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
杨盈抱着初月的手紧了紧,还把脑袋贴到了她胳膊上,挑衅的看着李同光。
眼看李同光要上手了,初月开口,“再不走,你师父就走远了。”
李同光有些委屈的看了初月一眼,又恶狠狠的瞪了瞪杨盈,转身去追他师父了。
杨盈放开了初月的胳膊,“初月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轻薄于你……”
“我知道。”初月打断她,“你是女孩子嘛。”
杨盈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直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摸了摸鼻子,只说是观察出来的。
笑话,总不能直说是偷看了她洗澡吧!
初月带她去了长庆侯府,命侍女给她安排了一个客房。
话说开了,知道初月识破她女孩子的身份了,杨盈也没那么拘束了。
她拉着初月陪她。
如今她的侍卫、兄长全都走了,偌大的安国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着安帝的怒火。
她蜷缩着趴在床上,紧紧抱着初月的腰,仿佛抱着落水之人唯一的一根浮木。
初月突然想到,杨盈也才十六岁。
心里怜惜更甚,初月轻拍着她的背,希望能带给她一些安慰。
等李同光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听侍女说他夫人在礼王房间,气势汹汹的打上门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郎情妾情的画面。
他的夫人,坐在礼王的床边,任由他只着寝服抱着她的腰,甚至还怜惜的轻拍着他的背。
情绪本就处于破碎边缘的李同光直接眼前一黑,什么都想不到了。
他冲上去扯掉了搂在她夫人腰间的手,直接强势的把初月拦腰抱起,转身就朝着他们的新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