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胸腔的心脏有些异动。
阿念猛然站起身来,四处找寻着那抹纤尘不染的白。
可一切好像真的是她的幻觉,周围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如她一般发现了异常。
“话说这九命相柳啊!一头白发,常年身着白衣……”
阿念愕然看向讲故事的石头精。
她有种预感,那就是九命相柳。
她刚刚,绝对是遇见九命相柳了!
可她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什么意思啊?
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让她看了一眼,又消失。
“九命相柳常年带着一块寒冰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据说,看过他真容的人都死了……”
阿念瞳孔放大,她懂了!
九命相柳想杀她!
所以才故意让她看了他的脸,然后以此为借口追杀她。
远在天上的相柳打了个喷嚏,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念摸着下巴,她们无冤无仇,相柳为什么要杀她?
莫不是玱玹的身份暴露了?
“相柳残暴弑杀,喜怒无常,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阿念郁闷又无语的看了眼石头精,不是,他监听自己了?
而此时,天边的相柳背着手站在毛球身上。
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鬼使神差坐到她身边了,怎么就鬼使神差化开了面具了。
他瞧了那抹浅青色的身影一眼,眼底泛着寒意,吩咐毛球回军营。
晚上,阿念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那抹白色总是在她眼前心里晃悠。
那张脸实在让她心痒痒,即使知道他要杀自己(并没有啊!),还是心痒痒。
毕竟,她不觉得相柳能杀了她,虽然比修为她肯定打不过,但她有外挂啊!
她坐了起来,不禁想着剿灭辰荣残军,把相柳弄过来当男宠的可能性。
但相柳应该是宁死不屈的那一挂吧?
她拍拍自己的脸,想那么多,连人家是不是相柳都不确定呢!
她向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晚上夜深人静的更容易上头。
于是,她当即就决定要去后山转转,看看真正的相柳长什么样,到底是不是他。
这种事情,当然要瞒着哥哥和侍女了,于是她一个人偷偷溜上了山。
与此同时,山顶营帐中休息的相柳倏然睁开了眼。
悠然在山里溜达的阿念自语道,“按理说,我上来这么久了,相柳应该感应到了吧?”
“难不成,他修为并没有传言的那么高强?
还是说,他这个军师没那么称职,并不在乎有人上山?”
“你要试试吗?”一道清冽仿佛夹杂着寒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抬头看过去,一袭白衣的相柳慵懒的斜靠在树杈上,月光从他背后影影绰绰的透出来,出尘不似凡人。
她眨了下眼睛,“什么?”
相柳并没有看她,目光一直投在远方,“试试我的修为像不像传言里那么高。”
阿念真诚道,“那不用了,我肯定打不过你,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才两百多岁,怎么可能打的过修炼了几百年的人。
相柳冷哼一声,“知道打不过我,还敢来找死?”
说话真难听,阿念有些不高兴,“我不是来找死,我是来找你的。”
相柳一噎,这是哪里来的傻子。
她摸了摸脖子,“你能先下来吗?我脖子都酸了。”
相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阿念的面前,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被掐,阿念也来气了,抬腿就踹。
相柳立马松开她后退,看着差点遭殃的裆部,眼里寒意更甚。
阿念摸了摸脖子,面色也沉了下来。
“九命相柳是吧?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相柳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他态度不好,阿念也不想跟他好好说话了,怎么说也得膈应膈应他。
她扬起下巴,“你今天为什么去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