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郑修以为这“画具”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弄好,没想到才五天,在一天深夜,老焦在外头轻轻敲了敲门,郑修打开门时,老焦二话不说将一根裹着黑布的“画具”塞郑修怀里,转头就走。
老焦走得很快,甚至没给机会让郑修说声谢谢。
关紧房门,郑修偷偷在角落点燃了灯,取出那支铁笔。
铁笔长十寸,两指粗,末端毫毛用的是郑修的头发。
郑修将层层黑布打开,将画笔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在房间里挥舞几下,虽然对郑修目前的体质而言略重,但整体非常趁手,再轻就敲不死人了。
郑修微微一笑,走到角落吹熄油灯。
在黑暗中,郑修咬破手指,鲜红色的血沁出,郑修以血为墨,舞动铁笔,在身前快速划动。
眨眼后。
在郑修身前,仿佛存在着一面并不存在的“纸”,血墨泼上,成了一朵血色的花骨朵。
花骨朵仿佛活了似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开花、枯萎。
最后散发着澹澹血光的莲花,在几息间绽放出一生的璀璨,化作点点血光逸散在黑暗中。
血色的光映着郑修那灿烂的笑容。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