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齐驱的人物,有哪一个是浪得虚名?即便眼前此人,十几年前独闯我哲蚌寺,师叔已看出他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如今风云际会,金鳞化龙在即,何不与他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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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地一剑从身后刺来,方易之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利剑擦着他腰身而过,军服已破,丝丝鲜血渗出。
他不管身后的敌人,只往前攻,前面那人渐已抵挡不住,被一剑刺穿。
方易之扭身抬手持剑横挡,又堪堪挡住身后的进攻,他暗暗咬牙,体内元气急转,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晕,剑招迭起,狂风般的攻势压住敌人,那人拼死挡了几招,掉头就跑。
方易之欺身而上,一剑砍下,热血喷了一脸,他胸口急促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远处有五六个同样军服的人也陆续击杀了身旁的敌人,其中一个虬髯大汉,被三人围攻,大汉手持长矛奋力格挡,刚架住前面两人的两把钢刀,后面一人趁机举起手中大刀向大汉后颈斩去,方易之奋力一掷,手中长剑化作流星一般刺进那人后心。
虬髯大汉荡开双刀,一矛挑在一人喉咙上,那人捂着汩汩冒血的喉咙软软瘫倒,大汉趁机反手一矛戳进另一人胸口,顺势一脚踢倒,将人牢牢钉在地下。
虬髯大汉拔出鲜血淋漓的长矛,对着方易之一竖大拇指:“小伙子,好样的,这次任务结束,记你一大功!”
话还未完,密林中几枝羽箭飞出,大汉也很机警,飞身侧扑躲过,大喊道:敌袭,隐蔽,三人阵型御敌……
这是方易之加入西部军营斥候团的第一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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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朝阳升起。成群的白色海鸟盘旋,它们鸣叫着,啄食着,随着阳光翩翩飞舞着,有些落在沙滩上,随着涌动的海潮漂浮在水面,一浪又一浪的潮水袭来,卷起白色的泡沫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蔚为壮观。
一袭青衫的老人背负双手,望着大海出神。
他身后一头青驴摇晃着尾巴,探着长长的脖子舐了一口冰凉的海水,不禁打了个响鼻,不满地摇了摇脑袋,用蹄子刨弄着礁石下的沙子,一只海蟹受到惊扰,从沙里钻出来,愤怒地举着两只蟹钳,黑驴用蹄子拨弄了它几下,昂首发出几声得意的鸣叫。
老人正是李行知,他从袖中拿出一块不知什么材质巴掌宽的暗黄色布条,端详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发现什么。
他抚摸着青驴光滑的皮毛,微微一叹说:球儿,去玩耍吧,我要出海一趟,回来后自去寻你。莫闹的太过火,此地民间有熬阿胶的习俗,你别被捉去剥了皮。”
青驴阿昂阿昂地叫唤几声,不停地摇摆着尾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
李行知笑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然后他踏入海中,竟似走在陆地上一般,青衫身影顷刻消失在波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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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豪华马车驶到知行院门口,车夫下车打开车帘,康复如初的崔梦书走出来,阳光洒在他英俊又骄傲的脸上,他望着院门上方知行院的牌匾,轻蔑地一笑,走了进去。
知行院惩戒堂后院的小屋外,何安和范大志从禁闭室走了出来,两人仰首闭目,泪流满面。
过了好久,眼睛才慢慢适应这久违的阳光,鼻端嗅着这深秋空气的清凉,望着院子里枯萎的海棠,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人回到住处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就赶紧去上课。
严仲介正在教授《管子》,他眼光瞟到外面来了两人,正蹑手蹑脚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脸色阴沉,轻咳一声道:“进来吧,下次莫再迟到!”何安与范大志两人灰溜溜地赶紧找了后排的空位坐下。
三声钟响,严仲介正好把一段释义讲完,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一遍课堂,冷声道:何安,范大志,你二人缺了一周的课,有不懂之处,可自去找我,说完径自出门而去。
老师严仲介一走,学舍里立马炸了锅一般,众学子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嗡嗡声四起。
“这两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何安、范大志?”
“对啊!开学就关禁闭那两货,人才啊!”
“看,那个胖乎乎的肯定是范大志,一看就爱吃嘴……”
“不对啊,那何安看着斯斯文文的,不像招惹是非之人,你说怎么会打架呢?
女学子们交头接耳讨论着,不时掩嘴而笑。
男学子们都忍不住拥了过来,争相一睹两位传说中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