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准备妥当……”
崔皇后依在陈帝膝边,闻言不停的点头……
陈帝仰首饮了杯酒,放下酒杯,缓缓吁出一口气,眼神犀利,缓缓说道:“待到春暖花开时……朕的江山,朕说了算!”
…………
何安缓缓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适应眼前的明亮。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新鲜空气,回想起三个月在禁闭室里暗无天日的生活,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安啊,我们来知行院学习已经半年了,有一半时间,你都在禁闭室里待着……说起来,诸葛瓜瓜他们都很佩服你呢!”
范大志坐在床边,抚弄着熟睡的小黑黑,嘴里啃着半块梨酥,腮帮子撑得老高,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脸上满是促狭的表情。
“佩服个屁!”
何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范大志也忍不住吭哧哧笑起来。
“这些日子,我已经缺了很多功课,被关在禁闭室,虽然每天练功不辍,但终究还是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何安埋头整理着桌子上的书籍,情绪有些低落。
“都怪那个金彩云,她平白无故的诬陷你,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安,你以后千万小心!”
范大志说到这里,想到那夜在城隍庙遇到的蹊跷袭击,就把自己如何用神识跟踪,金彩云有什么反常举动等等,一五一十的告诉何安。
“大志,辛苦你了,以后遇事千万不可冲动!”
何安明白范大志是为了自己,才锲而不舍的跟踪金彩云,心中十分感动,又听范大志说到在城隍庙被神秘黑衣人背后袭倒,不禁有些后怕。
“这个女人很会伪装自己,她很狡猾,我们抓不到她的把柄,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何安表情凝重,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说道:“怪不得,我被诬陷关了禁闭,那个黎别就迫不及待跳出来要挑战我!他们分明就是沆瀣一气,迟早有一天,我要他们还我清白。”
“听说那家伙很厉害,你不要和他打!”
范大志挠了挠头,不由有些担忧。
“我如果不接受挑战,反而显得心虚,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何安握了握拳头,三个月的禁闭生活,让他心里暗暗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两个人下午到了学舍,许多听到消息的好奇学生赶来围观,大概都想看看大胆调戏金彩云被关了禁闭的何安长什么样子,有些人扒着窗台指指点点,如果不是因为放假,围观的人数估计会更加壮观。
何安心无旁骛伏在课桌上,补习着这些日子缺失的功课,范大志百无聊赖的抻个懒腰,一脸不高兴地对围观的学生挥舞手臂道:“去去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门外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
昨夜洛阳城下了一夜的雨,知行院路上已积了白白一层水渍,一只麻雀从树梢飞下,震得枝头雨滴簌簌落下。
麻雀落在地上,啄食着几粒草籽,不时警惕的抬头看看四周,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倏忽飞走,留下黑黑浅浅的爪印。
黎别缓步走着,呼吸平稳,步履坚定,如刀般的眸子漠然扫视过路上的行人。
他身材修长,肤色白皙,眼睛狭长,薄薄的嘴唇轻抿,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
不时有路人与他着打招呼,黎别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骄傲的扬起下巴。
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格,他已在知行院修习三年。
三年间,他实现了无数理想和抱负。
三年间,他也获得了无数的荣耀与赞誉。
当年武院大比,他连败七名修习四年高手,一战成名!
但是今天,黎别心里十分不快,他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心口郁结无法排遣,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心情也像这天空一样,乌云密布。
何安禁闭已经结束,该到挑战他的时候了。
他不过是今年的一个新生,而且,据说还是方易之举荐的。
要知道,当年自己二十招内,轻松击败方易之。
让自己去挑战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黎别觉得,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尽管前些日子,这个叫何安的与人约战,最终赢了擂台比武,在知行院造成一时轰动,但在黎别看来,那不过是两只菜鸟互啄,一群井底之蛙罢了。
何安,也配他出手么?
但是想到知行院里那位堪比院首大人的老师,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师,让他感到无比敬畏的老师,黎别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老师名声显赫,是知行院的大人物,而且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这些,他就感到毛骨悚然。
还有青梅竹马的金彩云,她的身份也极为神秘,虽然经常表现得很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