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一样。” 韩临风却并不满意,将茶杯又举了过去:“若真当无此事,小姐为何对我的态度骤然冷淡,又如此急切要搬出甜水巷?” 苏落云被问得一滞,抿嘴道:“你我本就是邻居而已,况且男女有别,也不必显得如何亲近……钱银赚得多,想搬到大屋去住也是正常……” 韩临风看她犹自嘴硬,不由得慢慢漾开了笑:“今日说开了心结,希望小姐日后见我时,能稍微和颜悦色些。所谓千金买邻,你搬走了,新搬来的人家若是品德有亏,与我府上生出嫌隙,便不美了。小姐若觉得我将你迁徙梁州多此一举,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依旧带着弟弟在甜水巷安居不是很好吗?” 苏落云嗅闻到了他递过来的淡淡茶香,慢慢伸手接过,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绪。 他的意思是,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也不会将她和弟弟幽禁起来? 他……不怕她走漏了风声? 可她又不敢问,怕问多了他又反悔。 韩临风显然都想好了,又说虽不会惊扰了落云的日常,但是他也会派人在暗处照拂了姐弟的日常,免得他们发生了“危险”,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小姐海涵。 这还是出言警告,要防着她,暗中监视的意思啊! 至于不让她搬走,大约是觉得就近监视方便一些。这就跟虎豹暂时不吃猎物,也要看着肉挂在眼前一样。 这个男人一直不急不缓,软硬兼施,却又礼仪周道,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最后就算要被他监视,失了自由,还要真心感谢他全家。 苏落云深吸一口气,终于将他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甘醇留香,并没有怪异的药味。一杯饮下去后,腹肠生出暖意,也不见什么绞痛中毒的迹象。 看来他没打算毒死自己…… 苏落云吐了一口气,说道:“世子仁厚,既然如此善待于我,我自从善如流,如世子所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您说得对,千金买邻。就算新房子再大,也不见得会有您这么慈善宽厚的贵邻……我明日便找房牙子退房,继续与您做邻居,您看如何?” 落云知道这位韩世子不简单,也绝不缺杀人灭口的心胆,可是不知为何他又突然更改了主意,释放出如此善意。 这番秉烛夜谈,她当然得识趣领情,更不会天真以为她还有其他的选择。 更何况他说得对,大魏的男人如今缺少的就是一腔热血。他不过凭借心头热血做了对边民有益的事情,她若告发他,当真猪犬不如。 好在这世子在京城呆上几年后,就要回转梁州了。只要自己摆正位置,不再提此事,他若看得自己识趣,就此互相放心了,希望大家摊开了之后,不会再有什么啰嗦了。 韩临风似乎也满意芳邻的识大体,就此便要送她回去。 此时暖阁之外已经下起了雨,看来这月是赏不成了。韩临风一路撑伞引着落云重新回到院墙边,突然单手环住了她的纤腰,轻松一跃,又将苏落云送回到了小院子。 落云如今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只能任着他再抱着自己过墙。 待得落地,她苦笑道:“这墙……对于世子来说真是如履平地……” 韩临风将她送回屋前,淡淡道:“学了几年拳脚而已,请小姐放心。在下的名声风流了些,但不会行下流之事,这墙无论高矮,对小姐而言,都可高枕无忧。” 苏落云屈下身子给韩临风一个回礼:“世子为人方正,待人以礼,乃人中俊杰,我自然放心,夜已深了,我不便相送,请世子早些回去安歇吧。” 这一夜恳谈,暗自提防之余,又要互戴高帽数顶,真的很累人。 韩临风却又淡淡道:“小姐若是真放下了,希望日后再见我,不要刻意躲避,邻里之间,还是亲近些好……” 话音未落,那人似乎已经飘过了院墙。 苏落云缓松一口气,这才摸索回屋, 她本以为自己经这一遭,会彻夜难以成眠。 没想到待回屋时,伴着屋外雨声,嗅闻着身上在世子府沾染的点点清香,她居然打了个哈欠,沾着枕头便沉沉入睡了。 待得一觉醒来时,神清气爽,这一段时间的失眠症居然不药而愈了! 也许是那韩临风说话的声音太磁性好听,说出的话又是那么诚恳,苏落云虽然不尽全信,却意外地觉得心安。 其实细细一想,他也是可怜之人,一个没实权的世子,身在京城处处如履薄冰,谨慎做人,自然也不愿多招惹什么是非。 那等劫人的热血之举,真的就是头脑发热时的冲动罢了。 他待她真诚有礼,又数次帮衬着她。她岂能忘恩负义,不如就按着他之所言,互为邻居,相安无事吧。 待第二日一早时,苏落云在饭桌上跟众人表示,昨天土地神给她托梦,说是此地乃风水聚合的宝盆,生财的绝佳之处,若是迁往他处,恐怕会劳民伤财,所以她寻思着,这家就不搬了! 苏归雁诧异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以至于做事都没了章法。 那搬东西的马车都停在巷子口了,她却突然说不搬家了。 但是这个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