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补了身体空虚。 今日闲来无事,他提出要给落云画一幅画像。 这次去彦县,他跟她分开这么长时间,经常无以慰藉。以后再有公干,若是能画一幅小像在身边,便能一解相思。 落云起初不愿,可拗不过他,只能在书房的雕花高背椅子上,手持团扇摆了个规矩姿势,任着他画。 韩临风嫌弃看得不仔细,干脆挪了个桌子挨着她画。 落云虽然看不见,可总觉得他离得自己似乎太近,也不知道是自己脸上的哪个痦子看不清,非要这么挨着画。 待他的长指突然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颊,落云无奈道:“不是说画像吗?摸脸作甚?” 韩临风将她的嘴角挑了挑:“脸上都没有笑,是要我画个大苦瓜带在身边?” 落云噗嗤一笑:“你挨得这么近,怪不自在的,要如何笑得出?” 韩临风看着小苦瓜笑开了,却忍不住俯身亲吻上了她的樱唇。 落云坐在椅子上来不及躲,只能任着他亲吻。她也不清楚,自己跟这男人如今为何会亲密如斯。 起初她只是敬着他,知道了他另一张隐藏的面目时,便加了畏惧。如今他与她成婚已经两月有余,朝夕相处中,又添了说不出的诡异亲昵。 虽则他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是自从彦县历劫归来后,两个人先前的冷战也自动消融,变得似乎更加亲密。 最起码两个人现在睡觉时,是盖一张被子的。 苏落云觉得自己先前将韩临风想得太好了,什么谦谦君子柳下惠?这世上断没有不吃荤腥的猫儿! 入寒的夜里,两个人依偎着取暖虽然很好,可是他总要做出些亲昵之举,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现在这样,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的姑娘身了,该吃的,他几乎没落下,还有些吃不饱的样子。 不过嫁给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虽则他俩的婚姻来得突然,但是世间的夫妻大部分都是难得糊涂,落云觉得不必想得太远了,唯有珍惜眼前的一切,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往前过日子就好。 好不容易画好了像,侍女端了伤药纱布,给世子的左胳膊换药。 落云便问香草,看看世子的画像画得如何。 香草偏头看,小声道:“画得甚好,不过画的却是姑娘在隔壁院子里抱猫儿的样子,压根不是您方才摆的姿势啊?” 画像里的姑娘雪颈粉腮,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发誓,她正低头抚摸怀里的雪白狮猫,被花团映衬,恬静极了。 该说不说,这个世子居然有这般画功,可不是一两日能练成的。 这倒是大姑娘未出嫁前的日常,不过世子能画出这个,怎么看都是没少隔墙偷窥啊? 苏落云听了默不作声,听了香草的赞不绝口,却忍不住地脸红。 他那时是不是老在偷窥她?不然怎么不用摆样子,就能画得那般惟妙惟肖? 韩临风只是左胳膊受了伤,能绘画,却不能吃饭,每日吃饭的时候,还得由着落云来喂。 落云看不见,用汤匙舀了之后,还得世子自己递嘴过来寻,一顿饭吃起来甚是花时间。 等他上完了药,又要吃午饭了。 落云刚喂了两口,便突然有客来访。原来是落云的舅舅胡雪松寻到了别院来。 他当初将世子送回京城后,便又回去协同水军回转,救助县乡被水困住的百姓。 当初两个皇子忙着回京掐架,彦县后续只交给了地方官,压根没有专人管理。胡雪松主动留下调拨船只救人,转移百姓财物,能出多少力气,就出多少气力。 不过看着百姓颠沛流离,生活困顿,胡雪松的心里也是堆满郁郁之情,他这次回京是陪着彦县的地方官请拨救灾的粮食。 但眼下国库仓禀粮食短缺,他们就算一路放低姿态,如乞丐讨食一般到处陈情,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无功折返。 胡雪松寻思离京前看看外甥女,与她辞别。 韩临风见舅舅来了,自然留下他共饮一杯才走。 于是不太熟的二人便坐在了老崔的土灶旁,就着铁锅开始畅饮。 男人的情谊在酒杯里滋生得也是特别快。 胡雪松对于外甥女的这突如其来的姻缘一直带了三分怀疑。因为他听了许多不好的传言,都说是世子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迫了落云屈从的。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落云看不见,还忙着给韩临风喂食,同时小声叮咛着他,注意伤口不要贪杯,这一份的关怀体贴丝毫不做假。 而且当初落云亲自写信给自己,让自己帮衬着找寻韩临风的下落。 依着他对落云的了解,若是这世子用了强迫法子,落云这样的硬脾气会默默牢记在心,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 到时候,外甥女不学潘氏金莲,给世子灌一碗浓稠毒药就不错了。怎么会亲自求人去营救他呢? 落云可不会如寻常的女儿家那样,轻易认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 眼下这一对小儿女,倒是看起来你侬我侬,完全是新婚燕尔的模样。至此胡雪松也算彻底放下心来。 落云曾经跟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