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还没消气,他也是理亏的,不好厚着脸皮磨人回屋睡。 至于她说的他有本事,生孩子也不需要别人操心是什么意思? 不过时辰不早了,他只能起身换衣,先去出府公务去了。 等韩临风走了,郎中便来给落云针灸了。这个郎中是韩临风专门请来给苏落云看眼睛的,据说对血堵之症还有一手。 落云这些日子来,一直接受着针灸,头痛之症缓解了不少。不过她对自己能够双目恢复,并不保持太大的希望。 毕竟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不过这郎中每次针灸完毕,那种血液畅通的感觉实在太舒服,有时候,苏落云还有借此来补一小觉。 现在已经入了冬,昨日夜里竟然少见下了一场雪,院子里就算及时清了雪,也有些难走。 落云不打算去散步,而且昨夜没有睡好,刚要迷糊睡着,就听闻自己的父亲苏鸿蒙又来了。 苏鸿蒙最近看女儿看得有些勤,全然不顾岳父入女婿的门,有些不成体统。 他来得这么勤,也是有事相求。 那位清高的谢家寡妇眼见着苏家门楣日渐富贵,也是怕错过了这个档口,所以又重新找媒人代为说话,说是愿意嫁给苏鸿蒙。 而苏鸿蒙因为儿子入了翰林后,也漂浮在半空几许,原是看不上谢寡妇的。 可他挑拣许久,又发现儿子的这点子官职,在京城的王侯将相里实在砸不出什么水花,没什么实权,俸银也只那么一点点。 而谢寡妇的弟弟似乎又要迁往别处高升,前途不可限量。左右权衡一番后,苏鸿蒙也觉得谢寡妇这条件难找。 于是两厢权衡一番,成就了中年的半路夫妻一对。 这半路的夫妻也是铁树开花,那谢寡妇入门不到三个月,居然发现怀了身孕。 彩笺心里不是滋味,跟这个继母也合不来。谢氏也是怕自己刚有身孕,跟继女相处不愉快影响心情,便推说害喜厉害,想要吃娘亲烧的菜,要苏鸿蒙陪着她去娘家暂住。 那锦城锦官二兄弟经过了童试的照妖镜,发现自己并非读书的材料,已经被苏鸿蒙送到了铺子里学做生意。 苏鸿蒙要是带新妇回去的话,这若大的苏宅只剩下彩笺一人。 谢氏坚决不让他带着女儿同去,苏鸿蒙只能找落云说:“你如今算是熬出头,嫁了个富户,日日与那些侯府夫人饮茶诵诗的。可别忘了你的妹妹,她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须得你来操持……我最近要带着新夫人回娘家,忙得顾不上她。要不,你让她在你府上小住几日,正好也长长见识,你若有宴,也可带着她。所谓长姐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