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将小姑嫁过去,她一人在京城岂不是哭诉无门?这在您身边娇养了这么久的女孩子,若真到了这等心思狠毒,城府深沉的人家,岂不是生生要被磋磨得凋零了?” 宗王妃这次娘家出事,都没跟王爷说,便先说给落云听了。 这里自然有王妃的小算盘:一来是落云京城里有人脉,若是能托关系使银子压下去最好。 二来,宗王妃实在懒得听王爷对自己的娘家冷嘲热讽。 尤其是韩瑶的这门亲事,王爷以前就不同意,现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只会连着她和宗家一起骂。 原本王妃冷落落云,实在是奚嬷嬷的七分功劳。 自从韩临风那一脚心窝子,奚嬷嬷一直将养不过来,只能告老回家去了。她一走后,宗王妃身边倒是少了根陈年搅屎棍。 再加上天宝楼的经历,还有那迁西粮草营查银子的事儿,宗王妃倒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遇事不乱的主儿,心里倒是信她几分。 同样控诉竣国公府的话,韩瑶说出来就是孩子气不懂事,挑肥拣瘦。可是苏落云缓缓说出来,倒是让王妃入心了几分。 这么一看,竣国公府当真是黑心肠的!当初北镇王府好心替他们隐瞒了错处,可是公府的人却恩将仇报,如此地算计害人! 宗王妃倒是将自己当初软硬兼施地要挟竣工公府定亲的事情全忘了,一心觉得峻国公夫妇对不起她。 她气得原地走了好几圈,又问苏落云:“那依着你,该如何办?” 落云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禀明王爷和世子比较好。” 宗王妃瞪了她一眼,道:若能告诉,我还用得着你?既然你不肯帮忙,我自不用你,你不许给我说出去!” 可惜落云却不肯应承下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她朝着婆婆福了福礼,道:“这事儿瞒不得,竣国公府一直忍耐到现在,才突然下套,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您瞒着不说,我怕以后会酿成大祸……” 她还没说完,宗瑾年在一旁不耐烦道:“我就说这事不该说给个年轻的妇人听,不但不帮忙,反而拆台子!你这女子,竟敢跟你婆婆顶嘴!姐姐,你也不教训教训这儿媳妇?” 落云抬眼看了看这位舅爷,只观他的面向,也不过是个沉溺于酒色之辈。她开口淡淡道:“舅舅千里迢迢来此,究竟是来解决事情的,还是来闹得王府家宅不宁的?” 宗王妃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时语调清冷道:“你宗家舅舅第一次见你,不知你的厉害,更不知有人敢欺负你,您那丈夫会抬脚踹人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