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房彦维正开着车走在公路上,由于雨雪天气,路况不好,市区车子多,红绿灯也多,一整个走走停停,跟蜗牛爬一样,几分钟都开不出几米。
赵程芝坐在后车座,依旧是很生气的一言不发,在病房时,她算是跟房彦维吵了一架,房彦维去给她找了医生过来。
咨询结束后,医生的意见是她刚做完手术,也不适合马上做试管婴儿,而且现在医院床位也紧张,没办法,检查了赵程芝没事之后,就只能大晚上的带她出院。
赵程芝心里特别不舒服,又好像被医院赶出来的,大晚上出了院不说,路上还堵成这样,心里就越烦了。
看她一直在哭,房彦维倒吸了口气,说道:“刚才在病房是我不好,是我太凶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哭了。”
赵程芝不说话,见她不搭理自己,房彦维也只好识趣地不说话了,本来他心里也烦。
结果更倒霉的本来路上就拥堵,还又出了一起车祸,又在路上堵了好长时间,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后了。
赵程芝回到家,脱了鞋子直接赤脚进了卧室,然后从里面锁上了门,然后就听她在房间里放声地哭,听到这哭声房彦维真是烦躁到了极点。
冷晴再怎么样都没有跟他哭过闹过,赵程芝就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受过一点点挫折,一有点小挫折她就受不了,就开始崩溃,就开始发疯。
所以房彦维也没有理她,直接去客房去睡了,在卧室的赵程芝哭了好久,这个时候的女人心里再生气也是盼着对方能哄一哄,结果他连门都没有敲。
“房彦维,你这个浑蛋,你这个王八蛋!”赵程芝狠狠地骂道。
——
连立威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陆廷筠,结果还真是不出所料。
“通过尸检已经确定连立威是自杀,那封认罪书的笔记也鉴定过了,是他的笔记,而且没有经过任何的拼接,由此可以判定,连立威的确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写了那封认罪书,然后吞抢自杀。”朱鑫汇报着。
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写了认罪书,然后吞枪自杀。
那么就是说他一定要死,如果是他来自首的话,他就不会死得这么快了,一定会各种审讯,背后的人就是不想让他被审讯。
光被逼迫写下认罪书倒是有可能,但被逼着吞枪自杀这就说不通了,都是死了,有人逼人自杀而你又不想自杀的情况下,被杀还有破案的那一天,所以这个逻辑不成立。
“而且又找了很专业的鉴定笔记的大师看过,说连立威这封认罪书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笔顺都写得很自然,不会是在一种受胁迫的惊吓中慌乱写的。”
“所以现在所有的结果都证明,这就是他自己主观的行为?”
“是的,陆厅。”
“那封认罪书呢?”
“在物证科,您要的话我去给您拿来。”
陆廷筠想了想,问:“房彦维依旧没有过来?”
“没有,我问过他的下属了,他的下属说房彦维特别关心这个案子,一再提醒他一有什么进展,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现在他就是那只惊弓之鸟,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战战兢兢,既如此还想躲着!
“赵厅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明天下午。”
“那你明天下午之前把那封认罪书拿给我,下午等赵厅回来,我向他汇报。”
“是,陆厅。”
“连隽泰那边,继续派人过去问话。”
“明白。”
朱鑫走出了办公室后,陆廷筠手指敲着桌子,一直凝神想着什么,隐隐地感觉不太好,今年这个年怕是过得不太平。
楚瑜然和小鹿芽都很兴奋地等着回南城过年,他也怕厅里有什么事他今年就走不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这场雪下得可大啊,从昨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停。
雪下了整整一夜,到了今天中午才停,已经是厚厚的一堆了,练兵场的地面都被盖过去了,战士们训练前要先清理一下场地。
然后清理的过程中,刚开始是不小心将雪溅到了另一个士兵的身上,然后另一个便顺势攥起一个雪球还击,一个传染两个,两个传染三个,然后……
慢慢的变成了一场打雪仗,杨西林刚要训斥,看到战君临走了过来。
“战军长来了,战军长来了!”
听到战君临来了,打雪仗的士兵们立马停下了,然后慌忙的手扫着身上的雪,个个都垂着头,等着战君临的训话。
“天气原因,今天就不训练了,晚上天黑之前把这场地上的雪打扫干净。”
听战君临这么说,士兵们都惊了,本以为会训斥他们的,结果没有,而且现在才中午,天黑之前让他们打扫完,他们这么多人,时间充裕啊,那不就是默认他们可以打雪仗了吗?
“是,战军长。”
吩咐完了之后战君临走开了,杨西林也跟着他走开了,既然今天不训练了,他就不用在练兵场了,他日常严肃惯了,他在其他的士兵们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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