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乾正要回归羽族,因为此时正是他崛起的时候,如今两大家族的族长全都已经死了,他必定能够趁此机会,一统整个辽北之地。
但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矿井口上,不断扒开塌陷的羽族之人。
“是惊凡他们……”
羽化乾稳住身形,迅速的走了过去,那一刻,羽惊凡等人,也是注意到了父亲。
“父王?您出来了?”
羽惊凡难以置信的说道。
“父亲!”
羽惊仙更是直接扑进了父亲的怀抱之中,父亲二字,沉重如山,那是她一生的守护,在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就成了他们兄弟姐妹唯一的依靠,羽惊仙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父亲就这么撒手人寰,那么她该怎么办呢?最重要的是,父亲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大悲大喜,人世无常,她不想再承受这样的压抑。
“父王!”
白羽墨也是眼眶微红,搂着两个女儿,羽化乾的心中,别样的温馨,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抱过她们了,这份温馨,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对了,父王,先生呢?”
白羽墨心中一动,赶忙问道,江尘不知所踪,而两大家住也失去了踪影,莫不是被困在了这矿井之下了吗?想到这里,白羽墨的心,便是揪了起来。
“东坡天驰跟风洛江,都已经死了。”
羽化乾神色凝重的说道。
“那先生呢?他现在身在何处?”
白羽墨担忧的说道,这一刻羽化乾忍不住叹息一声,可怜自己这两个痴情的女儿,都为江尘先生黯然神伤,只不过江尘先生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是你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若是放在之前,羽化乾或许也不会信,江尘最多也就是半步神王境,有些救人的本事罢了,但是这一次地脉之下的一战,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叶障目,坐井观天,江尘的强大是他这个传承了无数万年的大家族都不曾敢与之争锋的。
“先生并未受伤,已经安然离去。”
羽化乾郑重说道。
“先生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嘛?”
白羽墨喃喃的说道,神色有些失落,心中燃起的火焰,仿佛在这一刻,悄然熄灭。
“先生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
白羽墨极不甘心,难道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竟然不求一丝回报吗?白羽墨很想去问问先生,可是她知道那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更加的悲伤,既然已决定离去,就是莫忘前程后路,白羽墨知道她不可能跟先生有任何的结果了。
“他要我对你说活,小仙,他说他不怪你。”
羽化乾低声道。
羽惊仙微微一怔,白羽墨也是眉头紧皱,不明所以。
“他……他叫什么……”
羽惊仙诧异的看着父亲,下意识的问道,她心中有一万个解释,可她不敢相信那最荒唐的一个。
“他叫——江尘。”
轰——
羽惊仙脸色惨白,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嘴角的颤动,也是让人心疼。
她万万想不到,也不敢想,那个似曾相识的人,竟然会是江尘,从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他有些熟悉的气息,只不过不敢过多的猜想而已,但这一刻,父亲告诉了他的名字,那个无所不能,无往不利的先生,竟然是他?
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于戏剧化了,让羽惊仙至今为止,都是陷入了一阵迷乱之中,不知所以。
可是,谁又能明白这一刻她内心深处的伤痛呢?羽惊仙仿佛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一般,那种撕心裂肺的苦楚,无人知晓,梦醒时分,泪痕未干,独倚斜阑。
泪如雨下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跪在地上,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唯独羽惊凡,默默的望着羽惊仙,可是最终的因由,连他都不知道究竟为何。
羽惊仙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尤其是江尘那一句“我不怪你”,更是扎进了她的心窝之中,任谁能够想像得到,她在这一段时间之中,究竟承受了多么大的煎熬与自责,内心撕裂,更与何人说。
羽惊仙想不到,江尘竟然没有死,她的心中自然是喜胜于悲;她更没想到,江尘竟然出现在羽家,而且帮助她羽家度过了难关,救活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当初可是为了赤霞古藤心,将他推入万丈深渊之中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羽惊仙嗤笑,她笑自己太傻太天真,太不懂得珍惜这份情,江尘进入羽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忘却了两人之间的仇怨,尤其是在竹庭之下,那一番对话,如今都还历历在目,恍如眼前,羽惊仙忘不掉,江尘那字字珠玑,忘不掉那傲岸的背影。
如神一般降临,拯救自己的父亲跟羽家,却悄然离去,无关风月,只为真心!
但是,即便是江尘不怪她,可是她真的就能够释怀吗?至少没有人能够做到如此的宽心,她是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