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与穆婉兰打趣着高启荣的事儿,这时裤兜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我摸出手机,喂了一声,话筒里吴志兵就笑呵呵的道:“庆泉,你在哪儿呢?” 我笑了笑,就低声的道:“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志兵,这么晚了有事?” “啥时候吃完?我们几个在惠风堂茶馆喝茶呢,就是你家小区外面的那个。你还要多久吃完?孔香芸、凌菲都在这儿呢!你早一点吃完,快过来。” …… 在我接电话的同时,在青阳市碧海蓝天洗浴中心的贵宾房里,高启荣和丁幸松正躺在按摩床上,两位身着真空装的窈窕美女,正骑在他们身上做着按摩。 “丁总,这件事……唉!真是不好意思啊!”高启荣一脸歉意的扭过头对丁幸松说道。 丁幸松虽然一肚子火气,但高启荣毕竟是资源局副局长,只要他在位一天,他们这些煤老板就不能得罪他,只能咽了黄连,干涩的道:“高局,这件事不能怪您,您已经帮了我不少,怪只怪我们公司自己做的标书不够好!” 丁幸松皱着眉,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接着道:“只是穆婉兰那个臭娘们……高局,您说她的标书怎么就会做的那么好呢?而且作价方面怎么会和标底那么相近?这不合理啊,她是不是也找了什么人,早就摸清标底了?” “她早就得到了?应该不会吧……” 高启荣思索了一番,皱着眉说道:“吴应宏能拿到,肯定是张海东给他的,但穆婉兰不太可能,之前她一直是想让我帮他,但凭咱们俩的关系,我怎么可能帮她呢,那些文件资料,我就只透露过你一个人,我也觉得奇怪啊,那女人从哪里搞到的标底?” 丁幸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恨恨地骂了一句,道:“马勒戈壁的,不会是我……或者是吴应宏那老家伙身边的人给泄露出去的吧?麻痹的,难道穆婉兰那骚娘们在我们身边安插人了?” “身边的人……身边的人?” 高启荣口中下意识的呢喃了几句,突然抬起头,若有所思仰望着屋顶,脸色也逐渐变得有点阴森森的。 …… 我陪着穆婉兰母女花吃了饭,上了穆婉兰的奥迪,和穆婷婷一起坐在后排,穆婷婷不时用暧昧的眼神斜睨我,让我感觉有点心慌,生怕被前面开车的穆婉兰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一直不敢直视身边的小丫头。 倒是小丫头总是往我身边蹭,我一直挪,几乎被她逼到了车门旁,干脆扭头看向外面,心里忐忑不安。 穆婉兰说:“小泉,你刚才不是说有几个同学在茶楼等你吗?先把你送过去吧。” 我刚“嗯”了一声,穆婷婷说道:“小泉哥哥,喝茶有什么意思,你去我家里玩吧?” 我摇头笑着道:“和同学说好了,不去不好,改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婷婷撅着嘴,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穆婉兰将我开车送到了小区门口,挥了挥手,调头带着女儿回家了。 夜间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风一吹,枯黄的梧桐树叶就唰唰的带着响声簌簌落了下来。 我看着奥迪a6的尾灯在拐角消失,在马路边点了一支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快步向不远处的惠风堂茶馆走去。 顺着弯曲向上的楼梯‘腾腾!’地跑上二楼,服务员端着盘子、提着茶壶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忙得热火朝天,大厅里十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推开雅间的隔断门,就发现几个老同学都在里面。 我径直走到靠近窗边的桌子旁,见孔香芸跟凌菲正坐在那里抿着嘴边说边笑着,韩建伟与汪昌全在打牌,却不见吴志兵的人影,正疑惑间,不想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扭过头一看,正是吴志兵,他龇牙咧嘴的对我呵呵傻笑。 我笑骂着把他推开,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靠里面的沙发上,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服务员喊道:“给我来杯菊.花茶!” “喝菊.花茶?火气这么旺啊。”吴志兵打趣了一句,慢吞吞坐回沙发上,孔香芸疾快乜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对面沙发上。 凌菲则左手抵在下颌处,目光注视着窗边花盆里的曼珠沙华,静静发呆。 等到服务员泡好茶,关上门之后,吴志兵从包里拿出一本精美的宣传画册放在我面前,笑着道:“我哥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那公司实力很强,里面有个项目很赚钱,农机厂不少人都投钱了。 我们几个都商量过了,也想投资入股,就想着来问问你愿不愿意一起做,反正人多力量大嘛!咱们大伙儿想法子凑一凑,投资去做个股东。庆泉,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哥几个,我现在可是标准的穷鬼,有点钱也都套在股市里了,现在要出来,那可是把肉都割在地板上了。”我打个哈哈,从他手中接过画册,信手翻看起来。 “你手里那只股票现在怎么样了?还没解套吗?”汪昌全早已放下手中的扑克,端起茶杯轻轻问道。 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都知道我妈妈在股票上亏了不少的钱,半生积蓄差不多都套在里面了,直到病逝前也没有解套。 “没有,想解套,还早着呢!” 一提起股票,我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