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感激,穆婉兰将五十万元打到了我的银行卡上,我虽然一再推辞,但实在架不住穆婉兰的热情,没办法,我只得收了。 与此同时,对关闭穆婉兰煤矿势在必得的吴氏矿业,也接到了通知,的确是市委的另一份闭矿通知,鉴于黑水煤矿已经开采一年有余,由市委分期拨付吴氏矿业中标款的百分之八十,市委下发的这两份截然相反的红头文件,对吴应宏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吴应宏的心情从云端跌到了谷底,他简直不敢相信,等了一两个月,省委的决策结果竟然与自己预期的截然相反,在失落的时候,他也感到无比的震怒,第一个要找的,当然是自己曾经一直依靠的后台,青阳市资源局局长张海东。 吴应宏当即直接驱车到了张海东所住的小区,在小区门口将刚从车上下来,准备进去的张海东拦在了门口,语气极其不满地质问他道:“张局,我让你帮我办事,你不办也就算了,到头来怎么还要关闭我的煤矿呢?” 见他一脸愤怒的样子,张海东一时也没有了底气,若有所思地愣了片刻,扶了扶眼镜框,道:“吴总,这是省委的决策,我也是今天才接到市委的通知,接到通知时我也感到很惊讶,这件事我已经尽力帮你了,但不知道鑫茂集团公司的穆婉兰在那边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让省委竟然出了这种通知。” “张局长,你既然帮不了我,起码可以早一点告诉我啊,让我白白等了几个月,早知道我就找别人了,你真是靠不住!” 吴应宏正在火头上,对张海东的态度相当不满,这让他一时间也有点生气了,板着脸,冷笑道:“哼!吴老板,我是没本事帮你,那你早知道就不该来找我啊,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我帮了你多少忙!要不然,你吴应宏能有今天?” 吴应宏看见张海东来了火气,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了,便缓和了语气,道:“张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你想想,我一直在等结果,而你那边一直风平浪静的,结果现在省委却做了这么一个决策,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张海东冷笑了一声,道:“吴总,你在青阳市的确吃的开,可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终归是由省里来决定处理办法的,省里的关系有多复杂,你应该能想到。 再说了,我对那个穆婉兰的关系并不了解,兴许她直接绕开了青阳,找了省里什么人,这也说不定,要不然,省里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啊,你自己想想吧,反正这件事我是尽力帮你了,至于成不成,我也对你说过,要看上头的意思了,现在结果是这样子,市里的文件都下来了,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了。” 吴应宏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觉得自己有点小看穆婉兰这个女人了,如果真是她动用了省里什么人,而且还是能左右处理结果的人,那一定是个大人物,如果她身后真有这么个通天本领的人,那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吴应宏气的牙疼,摇了摇头,道:“既然张局你说这样的话,那看来我吴应宏只能自认倒霉了,文件上说,分三年给我拨付中标时百分之八十的费用,那第一笔费用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这个你要问市委了,局里管不了这个。” 张海东这时也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上了一天班,很累了,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老吴,你自己回去也反思一下。”说完,张海东转身走进了小区。 吴应宏看着张海东远去的背影,脸上阴云密布,神色异常难看,无奈张海东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如果穆婉兰身后有通天人物,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只要市委答应补偿,不让他做亏本买卖就行了。 回到家,他把这个消息电话告诉了儿子吴佳祥,后者也是震惊万分,自己为了吴家能吞并煤矿暗中做了不少努力,竟然换来适得其反的结果,而且因为这件事,自己还亲自登门造访了叶庆泉,自以为资源局从上到下都已打通,现在的结果,让他一时根本无法接受,从华阳县连夜赶回吴家的别墅,和老爷子商讨对策。 对于这个结果,坐在一旁的张慧听了也是倍感震惊,不可思议地道:“不会吧?叶主任都收了卡,而且亲口答应帮我们的,怎么……怎么却又要关咱们家的矿啊?” 吴佳祥正在气头上,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立刻就引来他的训斥:“你还敢说?之前你不是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张慧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支支吾吾的道:“叶主任,是说……了,帮我们的啊……而且,他卡都收了啊。” “我估计是资源局那几个家伙耍我们吴家?会不会是穆婉兰那个女人给了他们更多的好处?”吴佳祥咬牙切齿地猜测着。 “那也不可能?爸和张局长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了,不是一点点钱就能收买了她的?”张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吴佳祥瞟了一眼风.骚的妻子,问老爷子道:“爸,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吴应宏一直阴着脸,抿了一口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道:“还能怎么办?省委都定了调子,青阳市政府也下了通知,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倒霉了!” 吴佳祥咬牙切齿地道:“穆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