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陵台县委、县政府,还能有啥瞒得过我老马的耳朵?”瞅了一眼两个丫头,见我没有表示,马本贵也不好赶二人走,只得含含糊糊的道:“叶县长,你去省里边几天就弄了一台小轿车回来,县委嘛!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哩!” “这事儿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车不是已经给人大了么?”我漫不经心的道。 “嘿嘿!你不知道,农业局孙局长那天在政府院里闹腾了好久才走呢,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说领导屁股就是要大一些。” 说着,马本贵又压低声音,神色诡秘的道:“听说廖县长也很不高兴,说这本来是县政府这边的车,就算是给了人大,那人大那台车也该还给政府才对。” “行了,行了,老马,别去传这些小话,我不爱听,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不是,讲点觉悟行不行?” 我挥手制止了对方继续再说,然后和颜悦色的对两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子道:“你们把菜带出去吃吧,我吃饱了。” 直到二女出去之后,我才正色道:“老马,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场合,小萧和小常虽然不会乱传话,但是这些领导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别弄得领导不高兴。” “嘿嘿!叶县长,这几天家里边可热闹了,农业局、交通局、政府办这边,一帮人心思都活泛起来了,都听说你在省里边弄了几个大项目回来,一个个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在政府大院里窜来窜去,都等着你回来呢。” 马本贵显然很有八卦的潜质,我很奇怪,这种人怎么能在县委招待所主任位置上待这么久。 “等我回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惊讶的问道:“等我回来干什么?” “嘿嘿!叶县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真要有项目回来,不管啥项目,肯定就有资金划拨到县上,谁不想沾一点荤腥气?” 马本贵理直气壮的道:“莫不是一个项目,你叶县长一个人就能把它干下来?你总得要一帮人来干事儿吧?” “没那么夸张吧,这八字刚一撇,这些人就知道了?”我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叶县长,你别不信,我敢和你打赌,一会儿就得有人找上门来。”马本贵笑容越发诡秘猥琐,道:“无利不起早啊,聪明人都知道先下手为强。” 正说话间,门外走廊里就传来一阵粗重的声音,道:“咦,这不是二柳村常老三家的闺女么?怎么一两年不见,就长得这么水灵灵的了,找对象没?还没有啊,你在这儿干嘛呢?” 马本贵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对话,小声地道:“瞧,我说的没错吧,这是烟庙乡的党委书记王二凯,保准是冲着叶县长您来的。” 我还没料到马本贵有这本事,侧耳一听就能听出这是谁来,看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得出来的,我笑了笑,轻声地道:“烟庙乡好像是属于马首区的吧?” “嗯!是属于马首区,就挨着马首镇不远,从城关过去,也就十来里地,正好就在到河口那边大路边上。” 马本贵如数家珍般的小声道:“这王二凯是当兵回来的,有些匪气,在烟庙乡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在马首区,也是连区委书记的帐都不怎么买的人。” 我轻轻哼了一声,道:“哼!这么牛?总的有点资本吧?” “嘿嘿!他是方书记的战友,和牛德发他们都是一起当兵回来的,不过也算有点本事,他当镇长时,计划生育工作曾经拿过全地区第一,农业税双提款收取也是年年先进。” 这时,马本贵声音更小了,悄声地道:“他和原来的田县长,关系也十分密切。” 原来如此,这两项工作历来都是农村工作中的难点和重点,也难怪能得领导看重了。 “老马,老马!你个老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又栽在那个女人裙子下边出不来了?” 屋外那声音显得更加放肆,大声地道:“嘿嘿!一两年不见,老马这儿尽养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怕别人说嫌话?” 马本贵早已经溜了出去,早不早在走廊里迎上了进来的几人,陪着笑脸道:“王书记,您老可别乱说,咱们这是县委招待所,你这么说,不是打邹书记和方书记他们的脸么?” “嘿嘿!打他们脸又怎么的?他们要没做那些事儿,怕啥?” 那个放肆的声音越发高调,骂骂咧咧道:“马勒戈壁的,啥好事都想不到我们南边,咱们马首河口这边就是二娘养的不成?” 我坐在沙发里似乎听出一些味儿来了,看来这个王二凯还真有些匪气,这种话都敢当着马本贵说,一来说明马本贵口风信得过,二来只能说明这个家伙不怕事儿。 “谁在那儿胡说八道?”我提高声音道。 “这位就是叶县长?” 一个粗壮块头汉子钻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叶县长,别生气,我就这张臭嘴管不住,爱说些老实话,可领导又不爱听。” “叶县长,这位是烟庙乡的王二凯王书记,嗯!这一位是董乡长。”马本贵也是笑容扑面,一边介绍,一边往外走,道:“叶县长,你们谈,我让她们过来泡茶。” 我有些警惕,这个王二凯别看貌似粗豪,但是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