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仙馆和养真堂,作为蓬莱观的对外接待场所,早已经在几天前就给明虚道长打了招呼留出来了,云涛仙馆在西北侧,养真堂东北边上,而最大的修心堂则在东边,那主要是提供给普通善男信女们来此敬香时,修憩居住所用,虽然已屡经扩大,已经达到六十多间客房,但依然是供不应求。 好在云涛仙馆和养真堂这种主要是接待贵客的馆房,早已被明虚道长留了出来,而且,听得我要带客人来这住两天时,颇为知趣的明虚道长还特地浆洗了所有衣被,又派观中杂役清扫了卫生,以供这些客人居住。 这段时间,在明虚道长的眼中,我对于蓬莱观的存在,就是比老君都更重要。 “彭哥、花哥、宗星、宗汉先生,诸位,感觉怎么样?” 我和婉韵寒回到观中时,江浙客人们也刚好尽兴而归,溪流清泉让人感觉涤去了凡世间的尘埃,小坐溪边,漫谈冥思,都能带来无尽的惬意和闲适,这也让一干江浙客人们,有了一种悠然天外的单纯快乐。 “嘿嘿!我看这里比宗星和宗汉的流花谷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王维的《山居秋暝》那首诗,就是这里天然的写照,若是在凡尘中挣扎颠簸几个月,跑来这里小憩个三五天,那简直了,根本就是一种神仙日子嘛!呵呵” 说话的是其中年龄最长的贺柏龄,他是朱国平的好友,一个在浙江商圈中很有些影响力的人物。 不过,他在江州这边并没有什么产业,这一次也是恰逢其会,被朱国平拉了过来,随意看看,此前他也曾经去过陶氏兄弟开发的流花谷,两相对照之下,却似乎对于这边尚未有人工雕凿痕迹的蓬莱观这一带的风光更为看好。 “呵呵!贺先生太夸奖了,不过陵台.独处深山无人知,交通闭塞,对外交流少,这也就无人知晓。这蓬莱观这边还只是一部分,明天我们还可以往东边去,沿着山麓往里走,玄阴.沟、犀牛岭再到囫囵山,山势并不陡峭,但是其间清泉飞瀑,林深谷静,幽.谷深涧,次第错落,绵延几里地,绝对不比什么青城山、九华山差多少。” 我也很尊重这位儒雅长者,虽然朱国平对于这位贺先生究竟从事什么行业语焉不详,只说他家资深厚,精于投资,几乎每个行业都可以见到他的身影。最难得的是,他背后还有一个相当大的亲友群体,不但海外亲戚甚多,而且在国内的亲属,也都是经商办企业多年。 “是么?那明天我倒是要好好的再转一转,原本国平叫我来时,我还有些不大乐意,没想到,陵台这个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偏远县份,居然还有如此幽雅的景致,实在大出我所料,又有点让我喜出望外。” 贺柏龄没有理睬陶氏兄弟欲言又止的表情,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只是,这边的交通条件确实是太差了一些,否则,好生加以修缮,等开发出来后,肯定能够成为一个旅游热点。”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二位陶先生,你们都是经营此行业的行家里手,不知道对于我们陵台县的旅游资源,有什么好的看法和建议呢?” “嘿嘿!方才柏龄兄都已经把这里夸得绝无仅有了,我们两兄弟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单论自然风景和人文风景,的确是相当不错,唯一、也是致命的遗憾,就是这的基础条件太差了。” 说着,陶宗星呵呵一笑,给大伙儿散了一圈香烟,他自己点着后,吸了几口,才道:“我一路走来,观察过陵台县的基础设施,发现陵台县城的情况很差,更像是我们那边前些年的状况,比起绵州建阳那边的县份至少也有十年差距,好在出入陵台的公路正在修建。 但是,这一带我们进来至少也还有好几公里路了,纯粹就是土路,沿线没有任何服务设施,蓬莱观本身也还有相当建筑物需要重建和修缮,所以,要想把这个蓬莱观景点开发、打造出来,只怕还得要多花些心思。” 陶宗星的话很中肯,听不出其中有什么倾向性,但是指出的问题也很实在,基础设施的落后不是一两下子可以改善的。而且,服务设施也不是你修两家旅店,或者是开两家工艺品商店就算是有了基础,这中间还需要一个统筹规划和布局,没有一个科学而又长久的计划,和充足的资金保障,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整个淮鞍地区的旅游氛围并不浓厚,这也是一个关键问题,缺乏对旅游文化市场的培育意识,我们一路行来,应该说,淮鞍有山有水,下辖各县估计奇山秀水也不少。” 陶宗汉接上话,道:“但是,却似乎没有人来打造开发的意识,叶县长,你大概是唯一的例外吧?就从你们堂堂一个淮鞍地区,居然没有专门的旅游局,这就可以看出来一丝端倪。而据我所知,像玉州、绵州和建阳这边,不少旅游资源较为丰富的县,都已经建立了专门的旅游局了。” “领导观念决定了,一个地区的旅游资源是否能够得到充分开发和运用,而旅游产业作为朝阳产业和绿色环保产业,应该是一个具有相当发展前景的行业,很难想象,淮鞍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多旅游资源的地区,在这方面的意识却如此落伍。” “说得好,我想,如果我们地区领导能够在这里听听二位陶先生的真知灼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