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隐隐知晓这次常委会上的龙争虎斗,堪称有史以来淮鞍市委常委会最令人拍案叫绝的一次。 洪和平的反水,导致了一连串的反应,而方持国从陵台县县长位置失手,也是市委几个大佬们较量的结果。这也标志着,霍崇浩这个市委书记终于在市委常委会上站稳了脚跟,不再受制于胡升达这个地头蛇。 “叶县长,就这么简单?这本地干部成长起来也很正常,以往我看也没有谁提及这个可有可无的原则,怎么轮到方书记时,就要讲这个原则了?”王二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我倒不是替方持国打抱不平,只是觉得,咱们陵台县每一次遇到重要干部调整,都是从外地来,这一次邹书记走、李书记上,那也是因为李书记年龄和资历原因,实在不好调整,所以才会让李书记当两年书记。 要不,只怕又要从外边调来,这不,李书记年龄摆在那儿,两年书记,却把方持国撂一边了,换了个曹集来的梅代县长,两年后,这梅代县长不就顺理成章接任县委书记了?难道说咱们陵台县就真的不能产生一个像样的干部来?” 我隐隐嗅到一股不太正常的味道,王二凯和方持国关系并不好,可以说,之所以在烟庙乡党委书记上一坐多年不动,虽然邹厚山是主要原因,但也和方持国脱不了干系。 董胜利也差不多,他们似乎不大可能为方持国打抱不平,现在发出这样的言论,就有些蹊跷了。 “老王,你们是不是对梅县长有些看法?有什么看法可以通过正常途径反映,觉得我不够格,可以直接向李书记反映嘛。” 我也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公式化,但是却不能不说,之后我摆了摆手,道:“千万不要在下边发表些违背组织纪律的言论。” “嘿嘿!叶县长,我和叶县长都是老共.产党员了,咋能作那种事儿呢?” 董胜利瞅准机会,给王二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小心,我虽然人年轻,但是脑瓜子却很灵动,稍稍漏点口风,保不准就被我觉察出点什么东西了。 “呵呵!是啊,老董说得是,我和老董都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了,咱们绝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王二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道:“叶县长,你就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和老董?” “哼!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梅县长新来,你们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要多汇报、多请示,别给我弄出什么乱子来。” 我也没太在意,王二凯和董胜利都是些在基层干了多年的干部,大概是对梅英华的作风,有些不太看得惯,所以才会在自己面前发些牢骚而已,要不就是方持国在这些干部面前也说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话,挑起了陵台这些本土干部的一些情绪。 “梅代县长听说在曹集那边也是干得风风火火,咋来了咱们这边,却是一两个月都没啥动静呢?这大华公司和三叶公司都是叶县长您给拉来的,和他没啥关系啊! 不过我看梅代县长倒是挺上心,三天两头的到两个企业去调研视察,电视新闻上老是看到他如何关心企业发展,如何重视招商引资,却没见他给咱们陵台弄上两个像样的项目来?”董胜利一番话,似乎也是随口而出。 “老董,你是不是太功利了一些,梅县长才来几天,一个多月时间,熟悉情况还来不及呢,你还能指望他变出一个企业来不成?” 我摇了摇头,道:“我看你们俩这情绪不大对,对于非陵台干部有些排斥的态度,这不正常!组织选择干部,自然有他的道理,梅县长也好,方书记也好,组织这样安排,肯定有其用意!我也不是陵台人,那你们不是背地里也在说我的坏话?” “没那事儿,叶县长,您虽然不是陵台人,但是您来咱们陵台,是真真正正替咱们办事情来了,不是来图当官镀金的。 这一点,不是我和叶县长吹,咱们县里人都看在眼里,咱们这些乡下干部经常在一起开会,说起您来,可没有哪个说您一句坏话,除了说您太年轻了一点,希望您能在咱们陵台待久了一点。”董胜利连忙解释道。 王二凯也赶忙接上话,道:“这倒是真的,叶县长,老董说的没错,陵台六个区,二十五个乡镇,你干的事情,都是惠及咱们乡下老百姓的事情,老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当然能看得清楚谁是真替他们办事儿的人。” “好了,好了,别给我在这里唱赞歌了,我不过是多跑了点腿,多翻了翻嘴皮子而已,我一个人能作多少事儿?” 我摆了摆手,道:“我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们俩个在这儿给我灌迷汤。” “嘿嘿!叶县长你没误会就好,日子长了,你就能感受到咱们陵台干部的实在和耿直。” 王二凯若有深意的道:“我听说梅代县长在曹集那边也不是说的那么好,中药材基地吹得好听,但是所谓两大药企的投资,实际上现在一直都还没有到位,听说主要原因就是在药材种植基地的土地租赁上谈不拢,那些药企要价高不说,而且在收购价格上也是百般挑剔,对于种植户很不利,风险相当大,不少原来谈妥的种植大户现在又都不愿意接受这些条件了。” “噢?” 我微微愣怔了一下,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