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化勇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回事儿,我这小本子从来不带回家,我也只在这种场合下或者独自一人在办公室的情况下,才记录和阅读。” 万朝阳也瞅了一眼翟化勇手中那厚实的本子,看样子至少已经记录了好几年的资料了,毫不起眼,但是却事关全县科级、副科级干部的命运。 “呵呵!开玩笑的,翟部长在咱们陵台干了不少年吧?” 我对翟化勇并不太熟悉,但是蒋玉康也说过,此人性格虽然有些方正古板,但是却相当懂规矩,一般说来,都是按照一把手意图来贯彻实施,也就是说,无论谁来当这县委书记,他都是一个值得一把手放心的人。 “嗯!我是淮鞍人,我家那地方现在是东江区了,但是在陵台参加的工作,一直在组织部干,除了中间下去到双河当了三年党委书记之外,就没有离开过组织人事部门。” 翟化勇也有些感慨,他很少有这种表情流露的时候,大概也是看到朝气蓬勃的我,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县委副书记、代县长人选了,才会有所感触。 我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思,默然无声,还是万朝阳打破了沉寂,道:“算了,老李、老翟,咱们都老了,这个世界是属于庆泉这一批年轻人的了。 庆泉,你可得好好干,至少你的底子是在咱们陵台县打起来的不是?日后你若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帮老家伙。” “万书记,您这是说哪儿话?不管我.日后在哪儿,对于您和李书记、还有翟部长,这些帮助过我的师长、朋友来说,我没齿难忘,但有寸进,那都是离不开诸位的支持。”我满目坦然,言出至诚。 “好了,好了,大伙儿也别在那儿酸了,咱们还是说正题吧,黄铁臣要上了,这交通局长将空了出来,明年也是咱们县里交通建设的关键年,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都要竣工通车,加上上次庆泉和我说,琢磨着要把新坪往西河县那边的公路纳入规划,这交通局长人选也需要选好,庆泉,你是从交通厅下来的,分管交通这一年,情况也熟悉,这个人选还是由你来确定吧。” 万朝阳在一旁听了后,眉头不为人觉察的微微一皱,心道:老李是不是太纵容叶县长了? 县政府办主任也就罢了,这交通局长人选何等重要,怎么也由叶县长来提名,置组织部门于何地? 不过李永仓目光随即飘了过去,向万朝阳点了点头,万朝阳立时明白,只怕这个局长人选,我事前是与李永仓商量过的,这不过是过过程序,他便不再插话反对。 果然,在王二凯被确定为交通局长之后,随后的各局行和乡镇人事人选调整,我便知趣的少有发表意见,在接任马首区工委书记兼党委书记的人选问题上,我提议崔天琴接任没有获得认同之后,我更是闭口不言。 我清楚,虽然自己已经坐在了县委副书记、代县长的位置上,但那是建立在自己脚踏实地干工作的基础上,并不代表在人事问题上,自己也可以随意指手划脚,县政府办主任和交通局长人选,征求自己意见并且获得了通过,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李永仓和万朝阳虽然都表明态度要支持自己工作,但是人事问题是一个相当敏感的问题,他们认定的人选,也是他们心目中能够干好工作的角色,我也能够理解,如果一个县委书记和分管党群的县委副书记推不出自己的人选,那只能说明他们不配坐这个位置。 最后,崔天琴调任烟庙乡任党委书记,游明富调任马首镇党委副书记,主持镇政府工作,而县纪委副书记黄洋调任马首区工委书记兼马首镇党委书记。 这样诡秘复杂的调整变化,也让我再度见识到了作为组织部门这方面操作的娴熟灵活手段,区工委书记兼镇党委书记显然要比乡党委书记市委略高,而镇长调任乡党委书记也算是升了半格,毕竟也算成为了地方的一把手,这样巧妙的调整,可以最大限度满足人们晋升的欲.望。 “在过去了一年里,我深切感受到了陵台县六十八万父老乡亲的淳朴和热情,善良勤劳的陵台人民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创造出了一片奇迹,” “面对诸位代表的信任,我作为新当选的县长深感压力巨大,我将不负众托,县委、县人大的领导下,尽我所能,” 我还真有些怯场的感觉,面对黑压压的人头,其间绝大多数都是不熟悉的,除了乡镇上的那些乡镇长和人大主席团的干部们,其他多数代表自己都十分陌生,而正是他们用一张张选票,把自己推到了舞台的前台。 “我有以下一些设想:第一,继续推进交通骨干线路的建设,力争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这两条事关我们全县国计民生的命脉早日竣工通车; 第二,利用已经开始建设的大华公司和三叶公司两家大型肉制品加工企业的加工能力,大力推进北部新坪区和西部徐崮区的山区畜牧业养殖基地建设,同时争取引进一批畜产品深加工企业,促进从养殖、宰杀、肉类加工、副产品加工等一条龙产业的壮大,将我县打造成为江州东部重要畜牧业养殖基地和加工基地。” “第三,蓬莱观、囫囵山旅游风景区建设对于发展我县旅游产业意义巨大,对于带动我县第三产业和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