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辉在电话里听得我自我解嘲的调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庆泉啊,你小子,恬不知耻这个词儿,我今儿个算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好了,不废话了,改天回来咱们再联系吧。 记住,既要干、也要说,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很有必要,但是经济建设始终是第一位的,一切工作都需要围绕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坚定不移的发展经济,这是现在咱们国家,也是我们江州省一切工作的主旋律。” 挂断电话后,我琢磨着,知道自己算是走对了一着棋。 省里边领导既然都知晓了,霍崇浩那边自然不用说,近期虽然暂时没有风声传出来,但是汤彦琳也已经暗示过自己,霍崇浩对这一段时间陵台的工作很满意。 尤其是利用这一遭商演,成功的化解了玩具厂诈骗事件带来的冲击危机不说,还提升了淮鞍市的形象,现在又能充分发挥逆向思维的优势,重新拾起革命先烈艰苦奋斗精神,一正一反,都是煽情活计,也都能合乎时代主旋律需要,风头出足了,也就该踏踏实实干点实际工作了。 桂溪大桥,旧城改造,外加河东新区的建设,这才是真正横在自己面前三件大事儿,估计能把这事儿作好,这陵台才能算是真正的翻了一个身,也才算是真正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我一边翻着自己的记事本,一边琢磨着,眼见得又要到年末了,一年时间不知不觉间又去了大半,我抬起目光望望挂在墙壁上的挂历,心中也是一阵感叹。 时间如梭,这个时候似乎体会得特别明显,总觉得好像整天都在忙碌,又好像什么都没干成。 这一年,一晃就过去了,摆在面前的就是下一年,又是一个充满无限历史机遇和风波的一年,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陵台县县长这个位置上,平平稳稳的过渡到县委书记那个位置上呢? 我懒洋洋的坐在奥迪后座上等待着,奥迪的引擎蟋蟋洬洬的轻微的运转着,这破车,虽然外表看上去破旧了一些,但好在内部零件运转还正常。 罗冰还没有下来。 女人就是麻烦,开个会也要化妆半天,也不知道先前干什么去了,不过女人也有优势,即便是一个县长在下边等着,她也可以安步当车的不慌不忙干她的事情。 全市加快有线电视网络建设会议,按理说不应该由自己这个县长去开,但是市政府办公厅发下来的会议通知,却是直接通知政府一把手和各县广电局局长参加,大概是要证明对这项工作的重视程度。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从广电局办公楼里匆匆跑出来的女人,怎么不是罗冰,而是她? 我心情好了一点,和程若琳去开会,要是与和罗冰一起去开会,完全是两个概念,现在至少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谈伴。 罗冰也是个漂亮女人,比这个程若琳也大不了几岁,虽说她模样也不差,但是骨子里那股子冷肃气息,和她一接触,就有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即便是面对她原来的老领导简虹时,也是从无笑颜,据说到了广电局之后,更是让整个广电局的气氛都要严肃许多。 司机小孙瞥了一眼从大门洞里出来的程若琳,赶紧下车,绕道右边替对方把车门打开。平常人孙田亮可没有这份做派,不过他为我开车也有一年了,也隐约听说过县政府机关里的一些私下传递着的消息,至少这位陵台县第一美人、广电局的副局长的传言就不少,其中一则就是说自己老板和这位程局长的关系不一般。 程若琳走进汽车时犹豫了一下,她不想坐后座,但是小孙已经把车门打开,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叶县长,罗局长今天感冒发烧,吃了药在家休息,陆局长去省城了,只有我同您去开会了。” “走吧,谁去都是领会会议精神,再回来开展工作。”我点了点头,言简意赅。 事实上,自己和程若琳之间并没有现在表露出来的这样生疏,但是也绝非外界想象的那样不堪,我并不介意外界怎样猜测,和程若琳的相识,还是因为那位已经调到了省电视台的女记者魏菡。 跳票事件余波散尽之后,我才回过头来关注当时引发无尽的争议的县电视台报道事件,不过很遗憾的是,娇俏中不乏精明的女记者拉上了这位清丽可人的女主持一起接受了我的邀请,说不上什么复杂的纠葛,只是对女记者无意间被牵扯进来表示一番歉意。 虽然魏菡很快就调到了玉州,但是我对程若琳的印象也相当好,清丽文静,长发如缎,让我总觉得如果广告商们如果不找她去做洗发水广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尤为让人心动的,是她的眉目间总有一抹淡淡的忧郁,言语不多,却总能在你一展口才时,表现出合适的倾听欲,让你感觉到和她在一块儿,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滋味。 我瞥了对方一眼,米色的羊绒大衣里一件乳白色的高领套头衫,一头长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披肩,而是改成了挽起的一个吊髻。 细密的黑色发网将吊髻系住,宛若一抹黑色云雾缠绕在脑后,从侧面看过去,那白.嫩细腻的面庞,更像是一具来自地中海地区的大理石雕像。 程若琳虽然感受到了来自侧面的目光,但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