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什么叫用得放心舒坦,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典范,我不由得又浮起一点想法,看看能不能再使把劲儿,把董胜利给扶上去。 县政府几个副县长中,苗月华就不去说她了,曹渊有些能力,现在看起来也收敛了许多,估摸着也是看清了形势,或者说有人提点了他,他也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 韦飚呢,人也算踏实可靠,但是谨慎有余、冲劲儿就不足了,而且眼界也窄了点; 黄铁臣倒是一个实干家,也有魄力,只是口才和社交能力差了一些,加上过于方正、而缺乏灵活,让人有些遗憾; 辛存焕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副县长,各方面都可圈可点,只可惜是个民.主人士,难以进入核心领域。 而董胜利相较于这些人,有些类似于辛存焕,但是却更符合自己心意,而且最重要的是,也算是和自己心贴心,知根知底,用这样的人,你尽可放心大胆放手,唯一遗憾,就是他底子薄了、资历浅了些。 董胜利心中也是一动,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背景关系,要说靠山、后台,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位,若真是能有希望,不需要自己操心,对方也会替自己考虑。 若是无望,自己便是绞尽脑汁也是无用,所以心思也只是那么一顿,便又转到了方才的问题上。 “这有偿农转非,恐怕不符合政策吧?” 董胜利皱起了眉头,谨慎的道:“而且,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先例,如果这个头一开,会带来哪些影响、后果,也需要综合考虑。” “改革改革,就是改掉那些不符合时代发展的禁锢枷锁,使之符合时代潮流,既然别人已经脱离了农业生产,而且在城里有固定居所,且有正常稳定的生活来源,那他们就是城镇人口!谁也不是天生的城镇人口,还不是因为工作分工不同造成的? 时代在变化,社会在发展,社会分工也在调整,那么户籍制度和种类,也一样需要跟上时代发展,我们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中间肯定会有很多质疑和反对,不过我和李书记早就抱定了要当冲锋队、敢死队,这方面挨些明枪暗箭也正常。 李书记和我打算专门就这个问题,向市委、市政府汇报,然后由公安部门按照中央关于加快小城镇建设的意见,向省公安厅打报告,在我们陵台搞一个试点。” 董胜利心中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我这位县长和李书记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陵台掀起一波接一波的波澜了,这农转非若是放开,那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你想要挡都挡不住,作为县政府办主任,他必须要提醒对方。 “叶县长,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还得仔细掂量一下,如果事先我们不考虑周全,只怕会带来许多我们无法想象得到的麻烦和问题。在这里,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不知道李书记和叶县长的想法,是怎么考虑的。” “你说。” 我点了点头,自己今天招对方来,就是要想从对方那里看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虽然先前已经让公安局进行摸底调查,但那只是一个意向性的调查,真要落实到实处,还得仔细斟酌商榷。 “第一,在具有固定居所和稳定正当收入来源,这个界定上的依据是什么。也就是说,怎么才算是有固定居所,是拥有完全产权的房屋才算是呢,亦或是长期租房也算?还有,一套房子可以承接多少人,有没有限制?稳定正当收入来源,这含义太模糊了,经商算不算?打工算不算? 第二,如果要收取费用,那么,理由和依据何在?标准如何确定?第三,这个政策是指针对本县农业人口,还是也包括其他地区的农业人口在内?” 不愧是县政府办主任,我心中赞叹不已,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分析思维能力比自己要强得多,尤其是具体到某一件事情上,更是很快就能有条不紊的抽丝剥茧,准确抓住问题核心,三两下就能抖落出其中精奥。 “胜利,你所说的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不过没有你考虑的这么细,而且,目前也没有完全细化下来,毕竟这还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也只和李书记交换过一下意见,李书记也觉得,这事儿一定要慎重。” 我点了点头,道:“固定居所的界定,我的想法是,以具有产权证的房屋为基准,租房一律不算;一套房子原则上只能考虑一家人,当然,也可根据实际情况接纳一至二名的近亲属; 至于说稳定正当收入,我觉得经商应该列入,打工呢,如果签订了正式用工合同的工人,我觉得也应该列入,毕竟日后这种情况应该越来越普遍。” “至于说收取费用问题么,城市配套费这个理由算不算充分?农村人口变为城市人口,不可避免的要对城市公共设施诸如教育、医疗、卫生、文化体育、街道建设等硬件提出更高、更多的要求,县里在这方面也肯定要加大投入,这个理由不算牵强吧? 标准么,那得根据情况具体研究。你所说的第三个问题,我一直在考虑,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话说回来了,也未必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的想法是要争取上边的政策支持,面向所有人,不仅仅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