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叶县长,你说这事儿有了一个须子,咋能不想呢?” 王二凯苦笑着叹气,摇着头道:“人这一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图个能干点实实在在的事儿让人记住,顺便也能出人头地,实现自我价值么?这领导看重、上级提拔,不就是最好的实现和认可么?” 我点了点头,王二凯这话大概是最朴实、最直白的表达了,也应该是最大程度的代表了想要上进的干部们的想法,真的一上位就是纯粹为了捞钱的干部也并不多,至少在想要上进的时候不是这样,至于蜕变腐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行了,二凯,这事儿先把第一关过了再说吧。至于后边,我会想办法,不管成不成,总得努力才行。” 说着,我拍了拍王二凯的肩头,道:“估计市里边一时半刻也还定不了,现在咱们霍老大的心思,还不在这上边。” “嘿嘿!市委不就是管路线、管干部的么?” 王二来张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道:“路线咱就不说了,跟着党中央走就没错,十七大还没开,估计都还在等着瞧呢,那还不就得考虑干部?” “你以为霍老板就只考虑你这种干部啊?” 我微一瘪嘴,摇着头道:“二凯,你也不想想,全市七县二区,就算不把人大、政协的正、副职算进来,光是各县区的常委加上副县长,那就得多少人了?至少得一百一二十人吧?再加上市直机关这些局行的正、副职们,那又是多少?又得一百多吧,这还没算市里管的学校企业这些企事业单位的正、副职,你说,这市委书记他能有多少精力,来考虑你这些副处级干部的调整?” “叶县长,那按照你的说法,霍书记岂不是连全市副处级干部以上的还认不完全?”王二凯有些意似不信。 “我看有点悬,这两三百号人,就是当老师的天天教书见着学生,也未必能全数叫出来名字对上号。” 我苦笑了一下,摇着头道:“你想一想,像市委书记这样的一把手,他一年当中,能有几次下到县里来?就算是每个星期能抽出一点时间来走一个县,走完一遍全市,起码也得两个月吧,这走马观花的看一看,你说他对这一个县十来号县处级干部,能有多大印象?纯粹就是一个符号概念,根本就不可能对上号。” 王二凯登时默然,显然,他是对这样一个答案有了些感触。 “好了,二凯,这事儿你我说了都不算,能上大名单,就已经很不错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手上工作干起来是正经。” 我甩了一下头,道:“对了,和西河县那边的联系怎么样?” “联系过了,一句话,难!都说咱们淮鞍这边财政困难,没想到通城那边更困难,西河县大概就和咱们县两三年前的情形差不多,一穷二白,要啥没啥,交通闭塞,唯一一条路,就是通往通城市里边的,还是条碎石路。 而距离915国道也不过就二十四公里,其中距离咱们县最北端的贡头乡,也就十八公里,愣是没有考虑过把这条断头路修过来。” 谈起工作,王二凯也是兴致不减,咂着嘴巴道:“不过我坐车从那边来回走了两遭,从西河县城到咱们贡头乡虽然只有十八公里,但是其间途径三个乡镇,没一个乡镇像样,比起咱们最边远的乡镇都不如,这交通不通,经济要想发展起来,的确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他们那边怎么说?” 我感兴趣的是西河县那边有没有想要打通这条通道的想法,现在县里边有意想要把贡头乡这四公里路修通,如果西河那边也能有这个想法,双方齐心协力,就可以把这条通道修连起来。 这样一来,西河南部这一片,都可以纳入陵台发展的辐射范围,尤其是西河县南部几个乡镇,受到新坪这边的影响,畜牧业发展的势头也很不错,绝大部分养殖户的牲畜都销售给了大华和三叶两家公司。 而这条路若是打通,更加能够调动西河南部农户的养殖积极性,牧草基地也可以延伸到西河县境内,形成一个大畜牧基地的雏形,更好的为大华和三叶两家企业的下一步扩大生产规模夯实基础。 “他们想倒是想,但是县里财政困难,市里边也没有这方面的意图,更没有政策支持,所以,估计这难度很大。我去和他们那边的交通局长以及分管副县长接触了一下,他们的思想都还是停留在坐等资金政策的观念上,也没有打算过怎么去筹措资金来打开局面的意思,也许是碰了太多壁的缘故吧。” 王二凯也有些感慨,西河县的情况给他的印象很深,让他一眨眼间,像是有点回到了三四年前陵台县的情形。干部们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到了下午,县机关里就没有什么人了,一副清水衙门的味道。 县城里的情形也活脱脱是陵台县三四年前的光景,破破烂烂,赶场进城的老百姓倒是不少,更像是一个大镇甸,或是集市。 至于乡镇里就更是如此了,他沿着西河县到贡头乡这条断断续续的烂路走了一遭,随便走了两个乡镇,下午的时候,除了一个党政办公室里还有人守着那里,其他办公室都是关门闭户,或许有事情出去办事,但是在王二凯看来,多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