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玲赶忙解释道:“妈,你不要管哟!我在教叶县长练功夫呢。” 钟母却皱着眉头低声喝道:“学什么功夫,叶县长何等金贵的身子,哪能去练那些把式,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怎么跟政府交代啊。” 我忍住疼痛,呲牙咧嘴地把腿抽出来,摇了摇头道:“大娘,没事,嫂子是一番好心,你别说她。” 白雪玲恨恨地乜了我一眼,拾起长剑,走到西厢房的屋檐下,停下脚步,轻盈地转过身子,回眸一笑,甜腻腻地道:“叶县长,你要加油哟!什么时候把腿上的柔韧性练好了,就可以跟我学习剑法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与钟母聊了几句,就转身回了屋子,擦了汗,换了衣服,钟母就端来热气腾腾的早餐,我吃过饭菜之后,就坐着看了会书,等穿着一身警服的白雪玲从西厢房走出时,自己才夹了公文包,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也不说话,不紧不慢地跟在白雪玲的后面,欣赏着她摇曳生姿的倩影。 虽然被这美人捉弄,我却生不出半点愤懑之意,反倒觉得这尤.物庄重可敬,又不失情趣,我心中的倾慕之意愈加浓郁起来,但可惜相见恨晚,对方竟是钟业堂的老婆,思前想后,我终究下不了那个手,只好长吁短叹,神色黯然。 过了一会儿,钟母抱着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来到大门边,向外望了望,就悄悄地退了回来,拿嘴拱着孩子的脸蛋,低声嘀咕道:“有桃花运就有桃花运,当大官的哪有几个不花的,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小乐乐,你爸爸以后要当大官了,你以后也能当官了,老钟家总算是能有人光宗耀祖喽,就你二叔没出息,咱们不再想他了。”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我在白雪玲那碰了软钉子,也就收了和她练习眉来眼去剑的心思,只是每日早晨,拿起关磊送我的那把精致小刀,开始在屋里练习起飞刀技法,对着墙边挂的苹果丢起飞刀来,门外剑光霍霍,门里飞刀如梭,这门里门外一般的热闹,倒也相得益彰。 耐不住钟母的苦苦相求,我只好把正房的钥匙也交给了她,由她在闲暇的时候过来收拾屋子,家里登时变得整洁亮堂起来,各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再不用去外面吃饭,一日三餐也由钟母照料,而白雪玲也经常帮他熨烫衣服,只是她拿了衣服就走,很少在房间里逗留,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把衣服送过来。 对此,我也是心怀感激,当然,感激归感激,每晚站在窗边偷.窥,那已经成了我的必修功课,虽然碍于白雪玲的身份,自己无法略施手段,一亲芳泽,但退而求其次,能够大饱眼福也是好的。 李永仓带着郑良才等人已经出国四天了,眼看就到了年底,县里的各项工作也都到了收尾阶段,除了参加各种总结会议之外,我每日都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查找资料,修改自己对于发展陵台经济的战略性布局,务求精益求精,虽然在李书记那里碰了壁,但我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实现这个计划的。 除此之外,自己最关心的还是锂电项目的进展问题,但我没有打电话催促,出于对婉丛蝶的信任,他觉得如果项目有眉目,对方自然能够打来电话,贸然催问,反而会被那性情古怪刁钻的女人抓了机会,把自己看低了,冷嘲热讽倒是不怕,只是那样容易弄巧成拙,让自己在以后的谈判中落入下风。 这天上午,我刚刚开会回来,正低头写材料,敲门声响起,没等他说话,婉丛蝶已经推门进来,她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关上房门,径直来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坤包一丢,跷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烟,点上后优雅地吸了一口,轻轻吹到我的脸上,漫不经心地道:“小男生,告诉你个好消息,史密斯夫妇后天就要到玉州来了,届时陶总会和他们两人一起来陵台考察,你要早点做好准备啊,不要出了纰漏,搞得到嘴的鸭子又飞掉。” 我微微皱眉,抬手扇了扇眼前缭绕的烟雾,把身子向后一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把手里的签字笔丢到一边,摸过杯子,呷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道:“小蝶,怎么不早点通知,两天的时间来准备,恐怕不够用,你这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么!” 婉丛蝶听到我说出‘小蝶’两个字,脸上就带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嘴角轻轻一勾,笑吟吟地吸了一口烟,把雪茄烟掉了个方向,送进我的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微一摆手道:“没关系的,小男生,别担心,前期的工作我已经替你做完了,昨晚董事会已经通过了把锂电项目放在陵台的预案,史密斯夫妇那边问题不大,集团公司和外方各投一个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三月开始建厂,争取七月份正式投产。” 我心中感动,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手里夹着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含着笑道:“小蝶,感谢你的支持,改天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 婉丛蝶莞尔一笑,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拉了椅子坐下,甩了下秀发,摆手道:“小男生,你别高兴得太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要的条件是很苛刻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微微一愣,弹了弹烟灰,皱着眉头道:“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