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间安排是在星期六的下午,不过我至今也不清楚对方情况,这倒是让我有些恼火,好在自己本来也就是抱着敷衍的态度,但又不能让黄文翰看出自己是在敷衍他,还得装模作样的精心打扮一番,然后装着一副人模狗样,认真对待。 拿黄文翰的话来说,那就得提足精气神,得把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气势完全给炫出来,震一震对方,这反倒让我听得有些发懵,怎么不像是相亲,倒像是示威一般,莫不是对方还真是什么有着特殊嗜好的人,如女皇一般,还得入眼才能结交下去? 想到这儿,我背上就是一阵恶寒,若是这样,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场相亲给搅和了,真要上了贼船,也许到时候想要下来可就难了,此时,我只想早一点见到黄文翰,当面问个明白。 我疑惑的摆弄着手中的这张照片,照片风格很简约,一张干干净净十分单纯的照片,一个只能大概看清楚脸部轮廓的一张照片,估计也不是近期的照片,怎么看背景都有点国外的味道。 “呃!……黄哥,这是什么?”我举起手中照片不解的问道。 “你的相亲对象。” 黄文翰看起来似乎比在玉州彷佛还年轻了几岁一般,也不知道他是在京城这段时间里修身养气了,还是工作太过于轻松,我怎么看对方骨子里都充满了闲适惬意的味道,嗯!另外还有一股子激.情活力的印痕。 “我的相亲对象?黄哥,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就给我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要我去和这个女人相亲,而我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黄哥,就算是包办婚姻,也没有你这样武断的吧?” 我怪叫起来,嚷嚷道:“黄哥,如果你真是受人之托,一定要找个替死鬼来承担一下,我咬一咬牙,也就替你扛一扛。不过,如果你只是单纯因为同事、同僚原因要想帮个忙,那我得告诉你,真的没有这个必要,我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你想知道情况?她现在外交部非洲司工作,今年二十五岁,二十一岁人大毕业后到了外交部工作,一年后赴普林斯顿大学威尔逊国际和公共事务学院进修,现在在外交部非洲司工作。”黄文翰微微皱起眉头,斟酌了一下言词才缓缓地道。 谁都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只怕那边也一样,如果不是迫王家庭压力,只怕对方也不会勉强同意见面。 “噢!还是常春藤回来的海龟?” 我微微一笑,道:“这样优秀的条件,为什么非要选我这样的土鳖去相亲呢?黄哥,这是不是有些太不班配了?” 我清楚普林斯顿大学是什么货色,威尔逊国际和公共事务学院更是培养高级外交人才的一个摇篮,天朝现在也在逐渐融入国际社会,学习国际关系准则,不可避免的要学会了解适应美国这种强权国家的基本观念。 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能选派到威尔逊国际和公共事务学院去进修培训,傻瓜都能想象得出来,这个女孩子的背景肯定不同寻常,只是为什么会选择搞外交这个行道,倒是让我略感觉有些好奇。 黄文翰叹了一口气,那个女孩子他也见过,一句话,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再遇上我这种桀骜不驯的角色,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火星撞地球? “庆泉,你年龄不小了,怎么还这么糊涂?一个稳定的家庭,有助于你的事业发展……” 黄文翰还欲再说,我却连连摆手,插话道:“黄哥,你说句实话,你觉得这个女孩子,呃……她适合我吗?还是,仅仅是对我事业发展有帮助?” 黄文翰噎了一下,目光平视我有些挑衅味道的目光。 对面坐着的我,在他心目中实际上是一个混合了多重定位的复杂角色,某些方面像是可供切磋交流的对象,某些方面则像是需要随时提点对方的兄长,而某些时候似乎却扮演着一种长辈的角色。 “庆泉,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能说,这个女孩子相当优秀,我想她的经历纵然不能代表一切,至少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婚姻一事,虽说要讲缘份,但是缘份是什么,也许一次偶然的邂逅是缘份,但是在交往中碰撞出火花就不算缘份么?”黄文翰有些艰难的在自己脑海中寻找着合适的言语,他这个年龄还要来如初涉情河一般来妄言爱情和婚姻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 我面无表情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满目沉思后,苦着脸道:“黄哥,你觉得这样的拉郎配有意义么?或者说,是她需要这样,还是她的家庭需要这样的一次相亲,亦或是你觉得我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和缘份?” 黄文翰再度无语,我的话语很犀利,虽然他没有直接拒绝自己,但是言语间流露出来的反对和抗拒却清晰的表露出来,自己的道路要自己来走,借助外界的力量,尤其是这种对于敏.感男性来说似乎有些羞于见人的联姻关系来达到某种目的,对我来说有些无法接受。 黄文翰并不这样认为,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对于你想要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绩来的人说,婚姻本身的重要性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尤其是在黄文翰心目中,我本身就不是一个传统的所谓忠贞不渝的角色,但是这番话他却不能说出口,一切都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练的增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