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一起走嘛,就不要再回来了。” 崔宸被老婆噎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就赔着笑脸道:“我倒是想去,不是舍不得丢下老婆嘛,就像红楼梦里唱的‘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 徐子琪却不领情,冷笑着道:“崔宸,你在讽刺谁?这是上半句,下半句是‘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你的意思是老婆靠不住,父母兄妹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对不对?” 崔宸皱了皱眉,轻声嘟囔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怎么总是往歪了想。” 徐子琪正在气头上,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地道:“你就是这意思,你们老崔家都是这意思。” 崔宸听到她打击面这么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刚想反驳,可脚下被轻轻碰了碰,他转头望去,见我轻轻摇头,嘴唇微动,做了个‘忍’字的口型。 崔宸赶忙点了点头,摸起杯子喝了口水,压住心头的火气,放下筷子,双手捏了个诀,舌抵上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面碗,静坐了两三分钟,才又摸起筷子,低下头去,专心吃面,不再吭声。 白雪玲叹了一口气,怕两人在饭桌边吵起来,赶忙拿手推了推徐子琪,轻声责备道:“子琪,有话好好说哟!干嘛凶巴巴的。” 徐子琪哼了一声,端着碗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低声地道:“我吃饱了,叶书记,雪玲,你们慢吃。” 我笑了笑,微微摇着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这官司我可断不了,也不想管,都别在我面前唠叨。” 徐子琪听了,赶忙笑着说道:“叶书记,我可不是有心的,只是这家伙太恨人了,你没见他刚才还在出洋相,吃饭的时候还练气功,有能耐辟谷啊,瞧他那吃相,多狼狈,就跟几辈子没吃过面条似的,丢人!” 崔宸苦笑着道:“子琪,不要再吵了,我早晨已经提醒你了,你起床时头顶黑气,要注意止怒,你就是不听,结果吵了一天。” 徐子琪勃然大怒,指着崔宸骂道:“你中午要不往那边汇钱,我能生气吗?还头顶黑气!你老婆是蛇精还是狐狸精?你去找古华寺那些和尚收了我啊!” 我见战况升级,赶忙摆了摆手道:“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晚上让崔宸好好疼疼你,气儿也就消了。” 崔宸放下筷子,尴尬地挠了挠头,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就是,叶书记说的对,子琪,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都老夫老妻了,吵个什么劲儿,你上次偷着往娘家汇钱,我不也没管嘛。” “我愿意,你管不着!” 徐子琪跺着脚,喊了一嗓子后,就出了门,走到卧室里,倒在床上生闷气。 白雪玲赶忙放下筷子,到外面哄她,两人低声地聊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