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蹙着眉头道:“老大,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明知是圈套,也要钻一下,不然市里面来人,估计他这个县委书记的命就不值钱了。”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望着我,冷冷地道:“好吧,叶书记,那就听你的,我们哥三个就算是向你借个道,等到了地方,我们就把你们放了,不过你要和外面的人打好招呼,路上不能有埋伏,也不能有追兵,不然的话,我们兄弟一定会大开杀戒。” 我掏出了手机,却没有拨号,而是冷冷地望着他,低声地道:“有我送你们就成了,把这些学生都放了,否则,我不会拨这个电话。” 中年男人摇着头道:“那可不行,万一你想当壮烈牺牲的英雄怎么办?再说了,如果是圈套,有这些女孩子作陪,一起去阴曹地府,也免得兄弟们孤单了。” 我咬了咬牙,继续坚持道:“至少放一半,这是底线,不然没得商量。” 中年男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举起手枪,顶在我的额头上,气势汹汹地道:“不要威胁我,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你这么急着放学生,有什么猫腻?是打算把损失降到最低吗?” 我神色镇定地望着他,摇了摇着头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不希望出现意外的情况,毕竟,你已经失言过一次了,如果到达目的地,你们为了掩盖逃跑的方向,打算杀人灭口,我就白费力气了。” 中年男人望了我半晌,就把枪收回来,转头对着墙角的那群女生道:“你们都出来跳舞,谁他妈.的跳得好看,我就放了谁,马上开始,都给我跳!” 十几个女生忙搬开桌子,纷纷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地跳了起来,我皱着眉头瞄了两眼,就转头喝道:“够了,马勒戈壁的,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了!” 中年男人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地道:“别吵,也许我们哥三走到门口,就会被人一枪爆头,死刑犯在枪决前,还能提点要求呢,我们现在看看跳舞,不算过份吧?” 我强压住怒火,转过身子,伸手把那盒香烟取了出来,在抽出香烟的瞬间,将七柄飞刀摸了出来,趁着摸打火机的功夫,将飞刀丢进西裤口袋里,随后夹着烟,皱着眉头吸了起来。 三个歹徒没有注意到我这细微的小动作,而是把视线落在这十几个女生身上,品头论足间,放肆地笑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中年男人笑了笑,拿枪指着这十几个女生,摇了摇脖子,翻着眼皮道:“好啦,都停下吧,你们这些孩子,一点都不学好,现在就这么风.骚,将来可怎么得了。” 女学生们立时停止了动作,都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中年男人把手指了指庞晓丽,轻声地道:“姓庞的小姑娘,你跳得最好看。” 庞晓丽脸上露出喜色,她转头望了我一眼,笑容就有些僵硬,抬起腿来,向门边挪去。 中年男人却摇着手指道:“但是,你不能走,如果叶书记在撒谎,你将是我们这些人中死得最惨的一个。” 庞晓丽身子一颤,停下脚步,面色苍白地走了回去,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 中年男人拿手指着几个女孩,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你,你,你们几个都可以走了。” 我见他又放走了七个学生,心中大定,就摸起手机,走到窗前,拨通了陈雷的电话,低声讲了起来,道:“陈局长,你仔细记好,门外的警察都撤了,前面不要留人,设法找到一台挂帘子的中巴车开到教学楼前,服从命令吧。” 陈雷皱眉听完,始终觉得我的话里隐含深意,略一思量,脑海中飞快地闪过‘门前设伏’四个字,赶忙轻声地道:“听清楚您的意思了,叶书记,我这就去安排,要二十分钟后才能准备好,请您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回了一句,随手挂断电话,转身望向中年男人,通过观察,发现他脸上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心里就稍稍安定了下来,扬了扬手机,笑着道:“都安排好了,再等二十分钟,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中年男人走到窗边,小心地向外望了望,便转过身子,冲着另外两名歹徒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准备一下吧,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遭了,只要闯过这道鬼门关,咱们兄弟还能逍遥快活些日子。” 我呵呵一笑,神态自若地摆手道:“别担心,只要你们不伤害学生,我完全能够保障你们的安全。” 小胡子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信之色,他皱了皱眉,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掂了掂手里的枪,冷冷地道:“你说的话哪能相信,待一会出去的时候,咱们三个分别上车,免得一次性被人家给端了,那可太窝囊了。” 我微微一笑,转头指向窗外,轻声地道:“学校门口的警车已经开始撤了,你们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从不轻易许诺,答应你们的,就一定能做到,大家放轻松一些,别太紧张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钟隐从椅子上站起,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猫腰走到墙边,摸起一个帆布包,从里面取出一架望远镜来,他手里拿着望远镜摇了摇,轻声地道:“老大,我去六楼望风,看外面有没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