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记得啦,我连班主任老师都不告诉,只告诉大花猫一个人,可以吗?” 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声笑道:“当然可以了。” 瑶瑶的撇了撇小嘴,有些苦恼地道:“叔叔,叔叔,咱们家秘密太多了,我已经忘记好多了呢。” 我听了后,不禁展颜一笑,抱着她向楼上走去,上了二楼,在路过洽谈室的时候,发现房门开着,方芸熙正坐在桌边,和一位中年男人谈话,我侧耳听了几句,就抱着瑶瑶走了进去,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方芸熙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就继续解释道:“柳先生,五十七号作品的标价已经很低了,我又给您打了八折,这个价格应该是相当公道的,不能再让了,否则,不但画院没有任何利润,即便画家本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创作的每一幅作品,都耗费了极大的心血,如果贱卖了,画家也会认为,这是对他辛劳创作的不尊重。” 那位中年人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后,一摆手道:“方馆长,你说的是有一点道理,但五千元的价格还是太高了点,毕竟这位画家也不是什么名人,作品没有多大的收藏价值,我前阵子去了趟京城,那里的字画都很便宜,那些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赝品,几百元就能买来一幅,用来送人,要比这个还好。” 方芸熙微微一笑,微微摇着头道:“柳先生,我们芜菁国画馆是不做赝品生意的,至于画家的名气,当然是很重要,但我们更重视的是艺术作品本身的质量,我们对于每幅作品的标价,都是由非常专业的鉴定师来完成的,在首次销售中,已经做了让利处理,确实不能再优惠了。” 那中年男人也不着急,就点着烟,和方芸熙侃起了价,一双眼睛却是不闲着,在她的身上瞄来瞄去。 我在侧面看得清晰,不禁微微皱眉,捏了捏瑶瑶的小屁股,就把她放在一边,起身道:“方馆长是吧,五十七号作品我也看中了,五千块的价格还是可以接受的,既然这位先生嫌贵,就卖给我好了。” 方芸熙微微蹙眉,随即喝了口茶水,展颜一笑,道:“柳先生,这位先生也看中了五十七号作品,您的意思呢?” 那中年男人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了,于是转过头来,恨恨地盯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方馆长,那就按你说的,五千块,我拿了。” 方芸熙抿嘴一笑,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轻声地道:“对不起啊!这位先生,柳先生先来的,要不,您另选一幅作品?”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真是太可惜了,这幅作品我欣赏了半天,越看越喜欢,本来志在必得,没想到居然来迟了一步。” 中年男人本来有些沮丧,听我这样一说,他立时又高兴起来,缴款之后,拿着票据走了出去。 方芸熙离开座位,走到门边,轻轻关了房门,皱着眉头道:“小泉,你怎么能乱来,小心人家说你是‘托!’,一旦传了出去,会影响到国画院的声誉,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我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这男人不地道,他根本就不是在谈价格,你瞧他身上的穿戴,用的皮包手机,都是高档货,又哪里是缺钱的主,无非是借着买画的机会,和你搭讪,我瞧他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方芸熙嫣然一笑,微微摇着头道:“小泉,你别说得这样肯定,好多人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光,五千元也不算是小数目了,在价格上商议一下,还是情有可原的。” 我想了想之后,就皱着眉头道:“芸熙阿姨,以后国画馆业务上的工作,还是请人来做吧,你和韵寒姐负责管理就好,不必亲自去做,那样太辛苦了。” 方芸熙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柔声地道:“好吧,那就听大老板的,过些日子,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不负责价格谈判,只当甩手掌柜的,这样总成了吧?” 我嘿嘿一笑,连连点着头道:“那样最好。” 方芸熙回到办公桌边,笑吟吟地道:“小泉,知道上午的成交额有多少吗?” 我随口道:“我瞧来的人不少,应该能有十几万吧。” 方芸熙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轻声地道:“错了,是三十七万。” 我倒吓了一跳,有些不信地道:“芸熙阿姨,怎么会卖出这么多?” 方芸熙浅浅一笑,温柔地道:“顾老介绍的那位画家果然了不起,他只带来两幅长轴作品,居然都被一位商人看中,以一万每平尺的的价格买了去,单他个人作品,就卖了十八万元。” 我怔了怔,皱着眉头道:“买画的人是不是穿着一身唐装,拄着拐棍?” 方芸熙抿嘴一笑,有些诧异地道:“小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轻声解释道:“那人是隐湖集团的老总齐凡东,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他了,出手这样阔绰的人,在玉州恐怕也不多见,所以第一个猜到他。” 方芸熙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其实那幅画卖低了,顾老认为,假如那位画家能够获得与实力相符的名气,那两幅作品至少也能卖到三十万。” 我不动声色地道:“芸熙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