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楼上包厢后,见酒菜已经摆好,婉丛蝶正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信手翻着一本杂志,她抬头望了一眼,俏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地:“来啦,书记大人。” 我点了点头,把西服脱下来,挂到衣架上,挽起袖子走到沙发边坐下,微笑着道:“婉总有约,当然要过来了。” 婉丛蝶抿嘴一笑,继续把手中的杂志翻得哗哗响,却不说话,我歪着脑袋,假意去看杂志,视线却透过她白色的小衫:“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如何防范办公室色.狼!” 婉丛蝶随口说了一句,就把杂志丢到旁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摸着下巴道:“你们办公室有色.狼?” 婉丛蝶白了我一眼,冷冷地道:“办公室里倒是没有,身边现在倒是有一头。” 我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扭.动着手指道:“婉总真会开玩笑。” 婉丛蝶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餐桌,懒洋洋地道:“书记大人,过去吃饭吧,一会儿菜可就凉了。” 我微笑着点头,走到餐桌边坐下,转头道:“丛蝶,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你称呼小男生。” 婉丛蝶‘扑哧!’一笑,摸起酒瓶,把杯子满上,递了过来,微微摇着头道:“那怎么成呢,尊卑有别,小女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对书记大人无礼了。”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叹息一声道:“丛蝶,你就别谦虚了,在我面前,你就从没讲过礼数。” 婉丛蝶摸起筷子,板着面孔夹了口菜,冷冰冰地道:“谁让咱们是冤家对头来着,我以前在青阳时,可没正眼看我一回呢。” 我微微一怔,皱着眉头道:“丛蝶,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翻出来做什么。” 婉丛蝶微微一笑,眉眼如风地望了他一眼,抿嘴道:“怕你忘了,所以特意提醒下。” 我喝了口酒,一脸无奈地道:“没忘,记着呢,还欠你一个大人情没还。” “知道就好。” 婉丛蝶低声嘀咕一句,起身摸起碗来,舀了汤送过去,微笑着道:“这家饭店的牡蛎墨鱼汤做得不错,你尝尝鲜。” 我苦笑着道:“丛蝶,你心情一会好一会坏的,变化也太快了点,真让人琢磨不透。” 婉丛蝶拿筷子抵住薄唇,吃吃笑着道:“离过婚女人都这样,加上这两天来例假,所以有些喜怒无常。” 我张大了嘴巴,哭笑不得地望了她一眼,连连摇着头道:“真是可惜,本来以为晚上能发生点什么,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婉丛蝶摸着餐巾纸擦了擦嘴唇,打开一瓶饮料倒在杯子里,笑吟吟地道:“不要哄我开心了,以你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里会对我感兴趣。” 我微微一笑,夹了墨鱼丢到嘴里,边嚼边道:“那可未必,你这匹胭脂马与众不同,味道肯定很特别。” 婉丛蝶耸了耸肩,扬起俏脸,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地道:“是很特别,可惜啊!我这匹胭脂马,就是不让你骑。” 我低头笑了半晌,把勺子放下,抱着双肩道:“没关系,丛蝶,我可以等的。” 婉丛蝶撇了撇嘴,摇了摇着头道:“你再等都没有用,我是不会做你玩物的。” 我端起杯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这话说得真难听。” 婉丛蝶抿嘴一笑,夹了口菜,轻声地道:“这是大实话,当然难听了些。” 我喝了口酒,把杯子轻轻放下,转移话题道:“丛蝶,天宇公司现在怎么样?还顺利吧。” 婉丛蝶笑了笑,点了点着头道:“现在势头还不错,接了这几个大工程,虽然利润不高,但总归是让我底气足了些。” 我瞪了她一眼,低声地道:“贪心!” 婉丛蝶咯咯地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歪着脑袋道:“明年开春要在市局后面起两栋高层,要不要给你留两套房子?” 我摆了摆手,微微摇着头道:“免了,咱们之间不要搞那些。” 说完之后,我顿了顿,又望着婉丛蝶,神色郑重地道:“丛蝶,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千万要走正路,你可别使手段,把我们陵台县的干部拉下水。” 婉丛蝶抿嘴一笑,轻声地道:“哪能呢,都是按规矩走的,再说了,县里哪位领导敢从我这拿钱。” 我稍稍放下心来,就点了点着头道:“那就好,只要路不走错,凭你的本事,天宇公司以后错不了。” 婉丛蝶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轻声地道:“你倒是瞧得起我。” 我呵呵一笑,放下筷子,半开玩笑地道:“咱们不光是冤家对头,也是知己。” 婉丛蝶抿嘴一笑,端起一杯啤酒,轻声地说道:“来,知己,碰一杯。” 我笑着点了点头,和她碰了杯子,又倒了酒,温声地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亚钢?” 婉丛蝶犹豫了一下,就皱着眉头道:“等等再说吧,现在隐湖集团那边有些乱,情势明朗了再说吧。” 我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报纸上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