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道:“这点我不赞成你,要是当官的都捞上一票,然后把钱转移到国外,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国家就完了。” 王佑江却皱着眉头道:“老四,说句难听点的话,现在这样想的,都是傻子,莫要说高.官,就算很多厅级干部,子女也都办了移民手续,长期滞留国外,这样的裸.官多不胜举,光咱们家清廉,又有什么用?” 我低头笑了笑,缓缓转过身来,走到他身边,拉了椅子坐下,轻声地道:“不要总看到坏的一方面,有些问题得慢慢解决,不管怎么说,还是赚合法的钱睡觉踏实一些。” 王佑江苦笑着摆了摆手,连连摇着头道:“我算看明白了,你也和那两位老朱板一样,跟你们讲不明白,我只知道人是英雄钱是胆,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我呵呵一笑,跷起二郎腿,低声宽慰道:“好啦,佑江兄,不就是遇到点难处嘛,别发牢骚了,我帮你想想办法。” 王佑江立时高兴起来,赶忙点了烟,笑着道:“老四,我真是没看错人,咱们家这些人里,还就你有良心,够义气!” 我摆了摆手,轻声地道:“算了,你也不用送我高帽戴,只要别走弯路就成,免得到时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王佑江皱眉吸了一口烟,笑着说道:“老四,你放心吧,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做事还是很谨慎的,以前有人下过套,想把我拉下水,借机抓到把柄打击咱爸,我很快就识破了,差点翻脸,你们别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耳濡目染的,什么阴谋诡计我没见过?” 我微微一笑,没有吭声,而是摸起手机走到一旁,打了几分钟的电话,过了一会儿,转头道:“佑江兄,银行账号是多少,你说下。” 王佑江登时喜上眉梢,忙把一张名片递过去,笑着道:“打到公司账号里就成,我那朋友把握着呢,他是决计不会祸害我的。” 我点了点头,把银行账号读了一遍,就挂了电话,淡淡地道:“佑江兄,明儿江州那边会给你打来八百万,嘉琪的钱不能动,股份我也不要了,这钱是给你应急周转的,两年内一定要还回去。” 王佑江已经乐得合不拢嘴,拍着我的肩膀道:“老四,你可帮了我的大忙,放心吧,两年内我肯定把钱还上。”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会议桌边,拿着纸笔写了一行字,交给王佑江,笑着道:“打个欠条吧,免得你以后忘了。” 王佑江笑逐颜开地签了字,轻声地道:“用加盖公章吗?” 我摆了摆手,把字条放进口袋里,苦笑着道:“佑江兄,自打在门口被你叫住,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王佑江登时语噎,他咳嗽了几声,把烟蒂掐灭,丢在一边,笑着道:“老四,你可别这么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是哪天你遇到难处,二哥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帮你摆平。” 我笑了笑,微微摇着头道:“我要是真出了事,你就算倾家荡产也保不下来。” 王佑江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老四,你也别太死心眼了,在外面做官哪有那么容易,还是回京城吧,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干虽说不太自由,但终归顺利些,先到国营企业去混几年,等年龄到了,放出去就是副省级,那多舒坦啊!还安全,不然外面上风大浪大,万一有个闪失,就算家里有心相助,也可能鞭长莫及。” 我轻轻点头,笑着说道:“佑江兄,你说的倒是肺腑之言,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王佑江愣了愣,刚想说话,一阵敲门声响起,几个中年男人敲门走了进来,都点着头道:“王总好。” 王佑江让大家坐下,便转头道:“老四,我们讨论下剧本和开机前的事宜,你也听听吧,一会咱们出去娱乐一下,大包已经订好了。” 我耸了耸肩,示意他们随意,几个人便围坐在会议桌边,点了烟议论起来,不到一会的功夫,屋子里就变得乌烟瘴气,而讨论的气氛也更加浓厚起来。 奥莱坞有两部片子要先后开机,一部是苦情戏,一部是历史剧,在讨论苦情戏时倒颇为顺利,只是在历史剧上,众人争论得极为激烈,一位编剧在气急之下,竟然拍着桌子顶撞道:“王总,你这样改是不尊重史实。” 王佑江的心情正好,也没有和他计较,而是语气轻松地道:“老吕,你这脑子就是扭不过弯来,电视台要的是收视率,老百姓要的是轻松娱乐,你把剧情搞得那么严肃,肯定不叫座,你看这两年火的一塌糊涂的剧本,其实也就是一帮子.宫女太监瞎起哄,那些个家庭妇女就喜欢这种调调,要想卖钱,你就得尊重市场,你光是尊重历史有个屁用啊!在历史学家眼里,你这剧本一样是破绽百出,那都是费力不讨好的……” 我在旁边听着也觉得好笑,忍俊不禁,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王佑江停下话头,转头望了我一眼,就向一位导演勾了勾手指,叫过来低声耳语几句,那位导演转身走了出去,几分钟的功夫,他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王佑江接过档案袋,轻轻塞到我手里,悄声地道:“老四,这里面都是应征女主角的,你瞧着哪个妹子水灵,就点出来,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