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夹了口菜,端起酒杯,深有感触地道:“能够有两位羞花闭月的大美人相伴,我我实在是艳福不浅,确实也不必奢求太多了。” 程若琳哼了一声,伸出筷子,往宋嘉琪的碟子里夹了些菜,笑着道:“嘉琪姐姐,咱们多吃点,别听他讲疯话。” 宋嘉琪夹了口清蒸鱼肉,丢在嘴里,望了我一眼,怯怯地笑了半晌,才拂了拂秀发,摇了摇着头道:“琳妹子,你别看他都当了县委书记,在外人面前很威风的样子,可在家里,有时就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做事总不着调,让人哭笑不得。” 程若琳嘻嘻一笑,往杯子里添了红酒,似笑非笑地道:“嘉琪姐姐,你们是青梅竹马的伴侣,他在外面胡作非为,你不生气吗?” 宋嘉琪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粉唇,微微摇着头道:“不生气,要是哪个女人能把他彻底抢走,我就更高兴了,省得他总来缠我。” 程若琳叹了一口气,撅着嘴巴道:“嘉琪姐姐,咱们倒想到一起去了,干脆我们把他休了吧。” 宋嘉琪咯咯地笑了起来,连连点着头道:“我看行,晚上就把他赶出去,免得他总是沾沾自喜,自鸣得意。” 我哈哈一笑,连连摇着头道:“你们两个人啊!就是嘴硬,哪个不都是……” 话音未落,我赶忙停下话题,呲牙咧嘴地吃着饺子,过了好一会儿,宋嘉琪才把一只脚移开,若无其事地拂了拂秀发,程若琳也松开手指,在我大腿.根上揉了揉,悄声地道:“不许胡说!” 我嘿嘿笑着,把头点成小鸡琢磨一般,这时身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我掏出来后,漫不经心地看了下号码,见是白雪玲打来的,忙笑着道:“陵台县的干部打电话拜年,我要出去一下,你们先慢吃。” 说完之后,自己赶忙拉开椅子站起来,鬼鬼祟祟地溜进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程若琳瞄了一眼,就似笑非笑地道:“嘉琪姐姐,你瞧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还躲到卧室里打电话,肯定心里有鬼,说不定是哪个漂亮女人打来的。” 宋嘉琪却笑着开解道:“琳妹子,不要管得太严,不然他会产生逆反心理,那样会适得其反,其实只要他心里有你,在一起的时候能真心疼你,这就足够了。” 程若琳哼了一声,撅着嘴道:“嘉琪姐姐,你倒是看得开,本来还想和你讨论下御夫之道,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宋嘉琪掩嘴笑了半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向卧室方向望了一眼,眼波里满是柔情,淡淡地道:“既然喜欢他,就希望他能快乐,男人有时很贪玩,也很脆弱,需要宠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宠他一辈子。” 程若琳细细品着这句话,如有所悟,又向杯中倒了红酒,由衷地道:“嘉琪姐姐,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了。” 两人碰了杯子,均是一饮而尽,程若琳吃了口菜,又夹了饺子,刚刚送到嘴边,忽地怔了怔,迟疑地转过头来,目光盯着电视屏幕,却见舞台中央,站着一对青年歌手,正在深情地对望,伴着悦耳的旋律,那熟悉的歌声在耳畔响起:“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树叶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神往,多么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悄悄看着我不声响……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一曲歌声完毕,舞台下面掌声如潮,程若琳的面色却变得极为难看,缓缓放下筷子,艰难地笑了笑,悄声地道:“嘉琪姐姐,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间。” 宋嘉琪注意到她的神色异常,赶忙关切地道:“琳妹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的,嘉琪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说完之后,程若琳起身进了浴室,倚在房门上,双手捂着脸,只觉得心中仍在隐隐作痛,过了许久,她才轻吁了一口气,袅娜地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光滑的镜面,画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喃喃地道:“江铭涛,想要彻底忘掉你,真的好难啊……” 默立半晌,她转身走了出去,到酒柜上拿了两瓶洋酒,微笑着道:“嘉琪姐姐,我们一见如故,今儿要多喝点。” 宋嘉琪赶忙摇着头道:“琳妹子,那可不成的,我真是喝不了酒呢。” 程若琳却咬着嘴唇道:“嘉琪姐姐,只当是妹子求你了,我忽然想家了,却不愿回去,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回,把所有烦恼都忘记。” 宋嘉琪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悄声地道:“好吧。” 而这时,我正斜躺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正细声软语地和白雪玲煲电话粥,手机的提示音却响个不停,极短的时间内,自己就收到三十几封拜年短信。 在挂断电话后,我把短信转发出去,又给几位老领导打了电话,恭贺新年,刚刚忙完一阵子,程雪慧的电话又顶了进来,我赶忙接通电话,笑着道:“小慧,怎么样,晚上玩得好吗?” 程雪慧笑着道:“好玩极了,哥,你不在真是可惜了,妈妈喝醉了,躺在卧室里睡着了,瑶瑶居然也喝多了,正在和韵寒姐姐顶嘴呢,嘻嘻!看着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