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宋嘉琪悠悠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扭头望了望,见程若琳抱着我的脖子,睡得正香,她头发凌乱,遮了半边脸颊,一条修长的右腿已经踢开了被子,斜跨在我的身上,睡姿极其不雅,我歪着脑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咧着嘴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宋嘉琪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把胸前那只大手轻轻拨开,羞红着脸从被窝里钻出来,探过身子,帮程若琳把被子盖好,掖了被角,随后悄悄地下了地,推开卧室的房门,溜到浴室里,重新穿上内.衣,又把黑色的旗袍换上,洗漱一番后,化了淡妆,她站在镜子前转动下身体,伸出芊芊玉指,抚摸着水嫩柔滑的脸蛋,抿嘴一笑,便去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刚刚把早餐做好,就听卧室里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宋嘉琪吓了一跳,忙把腰里的围裙解下来,快步走了出来,却见我赤着身子,手捂右肩,狼狈不堪地从卧室里蹿出来,宋嘉琪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轻声地问道:“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打起来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揉着胳膊,呲牙咧嘴地道:“她咬我!” 宋嘉琪嫣然一笑,转头望去,却见程若琳穿了件吊带裙,倚在门边,潮红的脸上带着愠怒,正气鼓鼓地瞪着我,程若琳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她顿了顿足,抬手捂了脸,耸动着香肩,嘤嘤地哭了起来,宋嘉琪叹了一口气,转头瞥了我一眼,又用手指了指我,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皱着眉头走过去,哄着程若琳进了屋子,随手把房门关上。 我嘿嘿地干笑几声,仰卧在沙发上,伸手从茶几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后惬意地吸了一口,摸着肩膀上那道深深的牙印,摇头叹息着道:“女人都是属小狗的,咬人这叫一个疼!” 一支烟吸完,我把烟头丢在烟灰缸里,转身去了浴室,洗漱完毕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宋嘉琪便推开房门,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悄声地道:“小泉,你也真是的,玩得也太疯了点,琳妹子接受不了呢!” 我呵呵一笑,揽着她的小蛮腰,把宋嘉琪抱到腿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身子,低声地道:“嘉琪,你能接受,她怎么就不行呢?” 宋嘉琪俏脸绯红,恨恨地乜了他一眼,拿手在我的腿上掐了掐,柔着声道:“我啊!就是太迁就你了,以后得管得严些,省得你得意忘形,胡作非为。” 我嘿嘿笑了起来,用嘴唇含住她的耳垂,悄声地道:“就是觉得稀奇,所以想试试,体验一下,感觉确实很刺激。” 宋嘉琪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你倒是刺激了,我们哪里受得了,要不是喝多了酒,昨晚肯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笑了笑,摇了摇着头道:“嘉琪,我心里有数,无论怎么胡闹,你都会迁就我的。” 宋嘉琪抿嘴一笑,歪着脑袋,摆弄着纤细的手指,悄声地道:“那可不见得,改天惹恼了我,再狠狠咬你一次。” 我咧着嘴巴苦笑起来,连连摇着头道:“你们这些女人啊!就会咬人。” 宋嘉琪哼了一声,扭着身子站起来,来到卧室门口,轻声地道:“琳妹子,别生气了,快点过来吃早饭吧。” 程若琳抹了眼泪,气鼓鼓地推门出来,去浴室洗漱完毕,就坐在餐桌边,摸起碗筷,一声不吭地吃着稀饭,眼泪噼里啪啦地往碗里掉,倒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我见状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怒容,啪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低声喝道:“若琳,大过年的,你还有完没完,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程若琳登时愕然,望着我那张眉头紧皱的脸孔,轻轻放下了碗筷,哽咽着道:“嘉琪姐姐,你给评评理,他干了坏事,居然还有理了!呜呜呜……” 宋嘉琪忙扯过纸巾,为程若琳擦了眼角的泪痕,悄声安慰道:“若琳妹子,他就是贪玩了些,你别和他计较。” 我重重地敲了敲桌子,低声喝道:“不许哭,好好的喜庆气氛,别给我搞砸了,否则下次再也不来了!”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呐!” 程若琳抹了把眼泪,转身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气鼓鼓地摔上房门,里面传来砰砰几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呜呜的哭声。 宋嘉琪叹了一口气,抬手推了推我,柔着声道:“小泉,本来就是你的错,干嘛还冲人家吼,快过去哄哄!” 我嘘了一声,摸起筷子,轻声地道:“若琳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姐脾气,我得治治她,你别管,咱们先吃饭。” 宋嘉琪蹙着眉头,摸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不时扭头望上一眼,脸上露出焦虑之色。 我却没事人一样,一边吃着稀粥,一边笑着道:“嘉琪,别看了,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好走,她心里还是忘不了老情.人,在这呆着也没意思。”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把撞开,程若琳掐腰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道:“叶庆泉,你别诬陷人,我什么时候忘不了老情.人了?” 我低头喝了口汤,抹了抹嘴,神色自若地道:“昨儿你自己说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程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