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焦急紧张,就说明对方心中越是没底,这家伙年轻,日后前程还远大,只怕心中也是怕这件事情影响到他自己日后升迁,这倒是可资利用的弱点。 “不分青红皂白?那公安机关事先侦察是不是还需要向所有村民都公示啊?没有经过村民同意,就不能执法了?笑话!” 我冷笑一声,道:“老莫,水原村这种状况很不正常啊!村级班子建设这项工作抓得怎么样,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啊。” 莫荣心中一凛,这家伙打板子还挺会挑地方啊。 “街道党委要负主要责任,在村级班子建设上,的确没有尽到职责,这是一个深刻教训。” 莫荣此时只能接下这一责任,道:“叶书记,目前村民对立情绪很浓,我担心出事儿,加之人多嘴杂,如果有人牵头闹腾起来,只怕,所以您看……”莫荣一脸焦急之色道。 “怕什么,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呢。”我似笑非笑的瞅了莫荣一眼,道:“老莫,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这我不好说,要看领导的意思。”莫荣似乎觉察到了对方口吻中有些不大对劲儿,缩了回来。 “咦,叫你说你就说嘛,老骆也在这儿,你是一地父母官,也算是拿出个意见,为我们作参考吧。”我淡淡的道。 “呃……我主要是担心局面一旦失控会酿成流血事件,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很被动,水原村素来民风刁悍,这样强压、反而容易出问题,我想,能不能让公安局的人先撤,然后街道里的干部再下去挨家挨户做工作,争取让邱德富自己去公安机关说清楚情况。” 莫荣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道。他感觉到对方对于处理这种事情不是嫩雏儿,这个时候似乎又变得很安然的模样,不像是没见过这种场景的新手,看来,别人说这个家伙对公安工作很熟悉,不是虚言。 “老莫,你觉得公安局和区委、区政府,动了这么大阵仗,就在一帮不知情村民的威胁面前,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去,行么?我们怎么向全区老百姓交代?老莫,这不是处理什么人民内部矛盾、或者群体纠纷,邱德富已经是涉嫌犯罪,而且是涉黑犯罪,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 我语言变得有些尖厉,大声地道:“你觉得是不是只有走你所说的这条路,才能解决问题?” 被我有些凌厉反击一下子逼到了死角,莫荣有些乱了分寸,呐呐的道:“叶书记,我只是担心会把事情扩大化,发生大事儿,一时间倒没有想这么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还要再给对方一个机会,就看对方能不能把握住了,摆了摆手,我接着道:“老骆,你去那边看看蓝书记来了没有,接一接。” 骆育成知道我怕是有什么重话要放给莫荣了,于是知趣的点了点头,道:“好,蓝书记来了,我先把情况介绍给蓝书记。” 骆育成的离开,让场面似乎一下子少了一点润滑剂,顿时有些凝滞起来,我脸色却慢慢缓和下来,不过,站在对面的莫荣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悬了起来。 “老莫,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想绕什么圈子,说点实在的东西吧。” 我似乎很悠闲自得,就像是在和一个多年老友聊天,一摆手,道:“我不想来西江,不是我自吹自擂,陵台虽然是县份,但是我摆弄得顺顺当当,搞上两年,样样都不会比西江差,但是组织却要派我西江,我是共.产党员,自然要服从组织安排。” 莫荣心境也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对方怕是有点要和自己摊牌的味道,要说以对方的身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真要把自己拿下,随便找个借口,那也是分分秒秒搞定的事情,但是对方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对张绍文书记没有什么成见,不管他现在情况怎么样,那是上级组织调查的事情,若是他真的犯了党纪国法,那也自有法律处理他。至于说西江区的干部,我更无成见,我这个人讲究对事不对人,即便是对事,那也有区分,若是那原则问题,自然没得说,若是细枝末节,我这人更喜欢看其长处。” 我背负着手,悠悠地道:“老莫,你情况我也了解一些,莫非你自认为你是和钱治国、马占彪亦或是李晓平之流是一丘之貉,真要想随波逐流?” 莫荣全身一震,目光如炬,呐呐的道:“叶书记何出此言?” “老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看看,再看看,就这么等待观望,你在等什么?是怕我给你小鞋穿,还是觉得我不信任你,会把你搁一边当冷碗冷灶?”我微微一笑道。 莫荣脸一热,道:“叶书记,我何曾有过这种心思?” “好了,老莫,我不废话了,说正题吧,你莫荣也是在越秀街道办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在越秀街道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出过这种乱子,让我很感意外啊。”我语气平和的道。 “叶书记,难道你觉得这次事情和我莫荣有关?”说着,莫荣脸色也是一正。 “那倒不至于,这点觉悟,我相信你莫荣应该还是有的,但是你作为越秀街道办书记,难道说你先前对邱德富的问题就没有一星半点觉察?” 我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