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玉州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梨花园立交桥外边堵车,那是从东面进入玉州市区的咽喉要道,两辆轿车和一辆外地大货车撞在了一起,横在路上,而随后而来的车辆将两边堵得严严实实。 我看了看表,看这架势没有两三个小时散不了,交警部门的拖车被堵在外围也进不来,而要疏散就得一边断道,一边从外围开始疏导。 “叶书记,要不这样吧,你先下去从这立交桥下边钻过去,穿过那条绿化带到虞山路上,虞山路可能还是堵车,你就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然后穿左手一条小巷子,能到羽林大道上,那肯定不会堵车,打个出租车就可以进城了。” 彭长贵对玉州市区路况十分熟悉,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没两个小时疏导不了。 倒不是交警不卖力,而是梨花园立交桥位置太重要了,而从东面进入玉州市区这条国道915又汇聚了几乎所有要进入玉州市区的车辆,要上梨花园立交桥才能分道,可恰恰就在这梨花园立交桥下边就出事儿了,一下子就让梨花园立交桥给瘫痪了。 “也好,我就走走路,权当散散步吧。” 我点了点头,道:“你别说,我还真有好长时间没有在玉州散步了,老彭,那你回去时小心一点,别抢时间。” 我提上包就径直下车,沿着路边往立交桥下走。这个时候立交桥上下都是汽车,尤其是重型货车更是连绵不绝从立交桥向外延伸,都是从915国道下来的,而向西出城的则以轿车和微型车居多,灯光,烟尘、废气,喇叭声,组成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我看到很多人客车上的客人都已经下来和自己一样打算先撤离这个地方,然后步行进入城区在打的,自己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个时候要去打的,只怕比登天还难。 婉韵寒和刘佳芳去西安开会去了,名义上是去开会考察旅游市场,估计也就是顺带着玩一大圈,兵马俑、华清池、华山、碑林、乾陵昭陵以及大小雁塔,昨天才打电话来说刚看了一天,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回来不了。 刘佳芳竞争市政府秘书长失手,不过听婉韵寒说,似乎刘佳芳也不怎么在意,看样子刘佳芳也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角色,败了就败了,市政府秘书长被薛耀胜得手。 我给徐万紫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晚上就准备在徐万紫那里歇息。 徐万紫和徐千红两姊妹买了一辆二手奥拓车,现在徐千红负责健身俱乐部管理,而徐万紫则负责俱乐部下边的健身器材门市部的销售,两门生意都渐渐上了路子。 我通过吴逸民和郑健的关系,很是替徐万紫拉了几单生意,玉州市银行系统内部健身室的健身器材,大部分都是从徐万紫这里进的货,一下子就把徐万紫这个门市部生意拉了起来。 徐千红也相当聪慧,借助这个关系,也在玉州市建行里发展会员,拉来了不少那些整日里坐柜和待在办公室、下班时间却又无所事事的office女郎们,让这个健身俱乐部生意更红火。 当徐万紫驾车搭上我时,我已经在羽林大道上走了好几公里了,走得全身都有些发热,玉州市里这年头几乎就是奥拓这些微型车的天下,私家车一般都集中在这几类车上,我眼睛望花了也没见到徐万紫那辆半新旧的白色奥拓,最后我都打算花两三个小时走回家时,徐万紫的奥拓车才姗姗来迟。 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一躬身上车时,一辆公安专段牌照的尼桑公爵王一晃而过。 “咦,那人好像是叶庆泉?”车上一人说道。 “哪儿?” “刚上后边那辆奥拓车。” “奥拓车?你看花眼了吧?叶庆泉会坐这个奥拓车?奥迪车还差不多,叶庆泉的座驾是一辆丰田佳美。”另一个声音不以为然的道。 “不,那车是玉州牌照,车号我没看清楚,但是肯定是玉州牌照的奥拓。” 首先发现的那个人坚持道:“司机好像是个女人。” “怎么?叶庆泉的女朋友会是开奥拓的?”另一个声音不屑的道。 “我一晃眼看那女人好像不年轻啊!是个少妇似的。” “得了,就算是叶庆泉找情.人、养情.妇,那也不可能替他情.人、情.妇弄辆奥拓车玩吧?那小子在陵台当副县长就开了一辆沙漠王子,路子野着呢。”另一个声音冷哼了一声道。 “那纪委也不查一查这小子,一个穷县副县长能开沙漠王子,我看他的经济肯定有问题。” “你当他是傻子?敢开还怕你查?何况像开车这种事情算个什么,多半都是借哪个单位的,他原来是省交通厅高速公路办公室的,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借辆车算个屁啊!” “也是,就算是他经济有问题,也肯定是在省交通厅那会儿搞的事儿,到我们淮鞍这边都是些穷山恶水,张着血盆大口要钱的主儿,他到哪来弄钱?” “那也不一定,他在陵台时不是搞了那么多基建工程?旧城改造,还有那河东新区和桂溪大桥,至少几千万、上亿的工程,你敢说这么多钱从他手指间过,他就没有沾一点荤腥?” 另一个声音道:“还有他和陵台广电局那个所谓美女局长有一腿的事情,谁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