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突地一跳,抬头望了妙可一眼,见她仍站在窗边发呆,赶忙捂着手机,压低声音道:“喂!老家伙,只桃花运多了些吗?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副作用?” 老头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问那么多干嘛,既然不喜欢,破了就是!” “你敢!” 我竖起眉头,厉声喝道,随后又缓和了语气,轻声地道:“老家伙,我在青云庵。” 老头叹了一口气,望着被砸的卦摊,有些无奈地道:“已经猜出来了,在江州,也只有小瞳能看出门道。” “肉麻!”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老家伙,要不要和你师妹通话?她就在旁边。” 老头摘了厚厚的眼镜,走到电线杆子旁边蹲下,望着综合执法车慢吞吞地驶远,啐了一口,垂头丧气地道:“不必了,既然已经看破红尘,就由她去吧。” “喂!别那么绝情嘛!” 话音未落,对面却已经挂了机,听着耳边传来‘嘟嘟!’的盲音,我愣了愣,把手机放进怀中,咳嗽了一声,笑着解释道:“妙可大师,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和老家伙通过电话了,他只是改了点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碍事的,我还能承受得住……” 妙可微微一笑,怅然道:“师兄人很好的,当初知道我负气出家,就跑过来,苦口婆心地劝我,只可惜,我那时还是太任性了,伤了他的心。”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怪不得他会出现在江州,想必是去寻你的,妙可大师,你们两个该不是闹别扭了吧?” 妙可赶忙矢口否认,柔着声道:“叶书记,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我们相约斗了几场,我若是输了,就要还俗;他若是输了,就不许再到青云庵半步,结果我耍了些花样,让师兄丢了面子,他宅心仁厚,没有什么心机的。” 顿了顿,她又轻拂僧袍,叹息着道:“不过,我虽然赢了,却也惹出许多麻烦,前来问卦的人蜂拥而至,不胜烦扰。” 我点了点头,笑着道:“原来如此,在来时的路上,我还在纳闷,既然已经出家了,为何又要那么高调,本以为你也是追逐名利之人,却没想到另有隐情。” 妙可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她手扶窗棂,眺望着远方,默默地想着:“我不是,他才是,我们师兄妹三人之中,唯有他的功利心最强,只是,他现在真的快活吗?”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到当初。” 不知为什么,望着妙可落寞的背影,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自己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着,过了许久,才笑了笑,轻声地道:“妙可大师,在这庵堂里坐坐,确实很好,能够感受到很多平时忽略的东西,也对生命多出一些深层次的体悟。” 妙可微微一笑,走到香案边,伸出手去,在几排经书之中挑选了一番,抽出一本线装的小册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莲步轻摇,款款走来,把经书轻轻丢在茶几上,柔着声道:“叶书记,你们这些在官场中打拼的男人,终日勾心斗角,勤于算计,平时压力也很大,若是闲暇时,偶尔看看佛经故事儿,调剂一下心情,倒也不错,这本书是贫尼赠与您的,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听她说得如此直白,我不禁讶然,咧了咧嘴,把烟蒂丢下,摸起册子,翻开第一页,见标题上写的‘戒.淫.邪’三个字,倒吓了一跳,赶忙把册子合上,斜眼瞄去,却见妙可仪容端庄,俏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之处,然而,我心中了然,她必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特意用这种方式,含蓄地提醒自己。 把小册子收好,我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望着面前的美貌尼姑,神色自若地道:“妙可大师,说起来,咱们还真是很有缘份的,其实老头子对我极好,也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风水之术,还赠过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我们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妙可大师若是不介意,私底下,我就尊您一声师姑了。” “叶书记,您太客气了。” 妙可会意地一笑,对于面前这位年轻人,她还是极有好感的,只觉得对方虽然已经是一方权贵,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全无半点架子,也懂得一些尊师重道的道理,大师兄素来憎恶官场中人,却对他青眼有加,想必也是看中此子身上的不凡之处,她却没有想到,我在说这番话时,脑海里瞬间闪过的龌龊念头,否则定然会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这浊物踢出门外。 见妙可没有拒绝,我登时心花怒放,赶忙摸起杯子,沏了茶水,双手捧着送过去,神色恭敬地道:“师姑,您是有大神通的人,以后若是遇到疑难不决之事儿,或许要经常向师姑请教,到时还请师姑不吝赐教,对晚辈多加提点。” 妙可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笑盈盈地道:“叶书记,我们这些人,只会些雕虫小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上不了大雅之堂,更加帮不上什么大忙,只不过,日后倘若有人用些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你,你若是有所察觉,只需知会一声,贫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本是随口一说,想和这位美貌尼姑套套近乎,方便日后滋扰,却没想到,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