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方案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如何,是假大空、还是唱高调,是好高骛远、还是脱离实际,你也要站在一个理智中立的角度上来评判是否得失。” “这个方案是真的一无可取之处么?我看未必,许乔是分管副市长,叶庆泉现在是代市长,这个方案也不是他们两人搞出来的东西,也肯定是集合了建委和省里边一些有关专家学者的智慧结晶,不管它是否符合实际,我们都应该采取辨证的态度来看待。”陈英禄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道。 “这个方案有没有可取之处?有,是哪些,可否有保留的价值?哪些不符合实际,依据是什么,你也要一点一点罗列出来,你就是要反对别人的观点,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而不是光是口头谩骂、攻击一番,那不是当领导的工作艺术。” “你不是说其他几位副市长都表示无法接受而反对么?你可以让他们也把自己的观点、想法拿出来啊!有针对性的提出各自的看法和意见,正大光明的找到庆泉和许乔交换意见嘛。看看是他们能够说服你们,还是你们说服他们?如果有不同意见,也可以保留嘛,最终还有市委常委会来研究讨论的机会嘛,理不辩不清,我们党领导的民.主与集中,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的么?” 吕秋臣对陈英禄的风范由衷的感到佩服,这一番话说出来是光明正大,气象森森,是啊!你可以提出方案意见,我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尤其是那一句有针对性,更绝,你觉得方案中哪里有问题,你完全可以有针对性寻找其中破绽攻其一点,达到目的。 …… “若贤,你是觉得我们这个方案太过超前?”我与邓若贤之间关系一直保持得相当紧密,虽然邓若贤并没有分管城建这一块了,但是对于他的意见,我还是相当尊重。 “嗯!有一些疑问和想法。” 邓若贤也不隐讳自己的观点,点着头道:“运作上,我大略估摸得出你的想法,无外乎是要利用城开司作为主要推手来推动城市公用基础设施建设,利用政府行政中心迁移等一些行政手段来促进城市核心区域的转移,促使目标地域土地增值,从而实现土地出让增收,这我也赞同,因为我原来分管的时候,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当时和你也聊起过。” 我点了点头,自己主要想听邓若贤的不同意见。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在规划设计的规模上太大了,或者说太超前了,我担心会不会出现大而无当的情形,西边和北边虽然人口密度小,又属于浅丘地形,打一打擦边球,相当一部分也可以不算基本农田保护区,但是这样规划出来,如果三五年无法开发过去,势必引起一些不良反应,这一点,你考虑过没有?” 没等我回答,邓若贤继续说道:“我知道,如果政府采取行政手段干预,比如道路交通设施建设跟进,也可以勉强开发出来,问题在于,开发出来的意义和价值何在?一块块像原来开发区规划出来搞完了几通一平设施的土地一样,没有企业进入,空空荡荡放在那里,难道这也叫开发?” “开发开发,我理解为开垦--发展,你把土地开垦平整出来,还得要发展,什么是发展?那就得有人建企业,建商业区,建居住区,得有人气,这才叫开发。今后几年,怀庆发展速度肯定会比前几年快,这一点我相信,但是不是就能达到这样的需求规模和程度呢?” 邓若贤的一系列反问都凸显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怀庆肯定会发展,发展速度和经济总量规模以及所带来的城市化程度,会不会达到许乔所设想的那样,这是一个无法完全用设想和构想来验证的,这大概也是其他许多人心中所担心的。 我默默点头,自己在考虑用什么理由和证据来说服邓若贤,如果连邓若贤都对于这一点持怀疑态度,那就别提想要去说服其他人了。 “若贤,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对此表示乐观。” 我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怀庆城市规划不是为一年两年而规划,而是为五年十年规划,保持足够的前瞻性、甚至一定超前构想,我觉得很有必要,因为我们无法设想三年五年后,我们的经济发展会是什么样。” 邓若贤紧紧抿着嘴,思考着我的话语。 “但是,如果我们现在的规划过于保守,那么也许三年五年后,我们就不得不面对我们需要重新修改规划,许多原本已经建好的基础设施不得不拆毁、或者推倒重来,如果只是一些具体部位,也许可以重来,但是一些大框架你想要推倒重来,那代价也许就是不可承受之重,你分管过城建,应该知道必要的超前意识的重要性。” “一座城市的发展要和城市整体经济发展规模相适应,但是决不仅仅是相适应而已,而应该保持必要的弹性幅度,这个弹性幅度只能趋松而非收紧,这一点,早已经被无数例证所验证,否则到后来你将不得不痛苦的发现你的规划随时都在落后,随时都在需要修改。” “我国经济进入高速发展时期,怀庆今年经济增长势头更猛,若贤,你不会对自己分管这一块工作没有信心吧?” 说着,我笑了起来,一摆手,道:“全市尤其是开发区招商引资呈现爆发式增长,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