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瑞、小祥他们若是真的天天守在你身边了,只怕你白头发都要给愁出来了。”楼上换了一身衣服的老者走了下来,一头银发外加清癯的面颊,更显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姑父今天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回家了,单位上没有事情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姑父你提前回家呢。”安然嬉笑着打趣道。 “你姑姑过生,我再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不是?” 胡廉一摆手,示意安然入座,微笑着道:“入席吧,也就简单弄了两个菜,安然来了正好,也算是替你姑姑庆贺一下,我们喝杯红酒。” 安然酒量甚好,当下也不推辞,三人也就坐了下来。 “凌高又出差了?” 胡廉随口问道,话一出口,才意识到问题,瞅了一眼一脸愠色的妻子,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安然毫不在意的道:“他随时都在出差,就是不出差,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都有半个月没看见他了,孩子就放在他妈家,我看再等两年,都快要不认识我和他爸了。” 胡廉脸色阴了下来,这桩婚事是他促成的,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只是这婚姻之事儿,他也不好多插言,现在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快十岁了,都是成年人,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安然,要不,就让你姑父想想办法,把你调回来吧,怀庆距离玉州虽然不远,但是你要上班,总是有些不方便,就算开车,那也得一个小时,你总不能每天来回跑吧?那也不安全啊。” 中年女人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上怪不了丈夫,要怪也只能说他们俩无缘。 “小然,想不想回来?如果想,你姑父拼着这张老脸,去找找郝书记和国群省长,替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问题。”胡廉目光一凝道。 “不,姑父,没有这个必要,我现在感觉很好,我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因为我们工作缘故,感情这个东西,不是这几十公里距离所能影响的,不是么?” 安然目光稍稍变得有些忧郁,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轻声地道:“姑父,姑姑,我们不要提他了,好不好?” 胡廉和自己妻子交换了一下眼色,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你们市里这段时间很热闹?”胡廉也许是想要打破有些沉闷抑郁的气氛,寻找着话题。 “咦?姑父,连你都知道了?”安然大感惊讶,据她所知,姑父是很少对下边地市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嗯!你们那里有一个明星人物嘛,叶庆泉现在是代市长,本来在是否由他来担任这个职位时,争议就很大,最后还是郝书记拍的板,不少人都觉得,由他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执掌怀庆市政府有些出格,觉得可能担不起这副担子,都瞪大眼睛瞅着呢。” 胡廉虽然当初也对我评价很高,但是也觉得我的年龄和阅历,的确是一个弱势,好在陈英禄是个老到沉稳的角色,这样的搭配,稍稍令人放心一点。 “姑父,你对叶庆泉的印象不好?”安然一扬乌黑漂亮的老鸦眉,问道。 “恰恰想法,我对他印象很好,但是印象好,并不代表他就能够胜任他现在的角色,至少目前你们怀庆闹得沸沸扬扬的城市规划方案一事儿,就证明了他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缺乏政治智慧。他还是代市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在人代会之前就要弄得满城风雨,这样对他有何好处?” 胡廉毫不客气的道,“小然,我知道你倾向于支持叶庆泉,我不是针对具体是非,我只是说他处理这个问题的时机问题。” “可是姑父,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如果说按照你的意思,我就不得不从他担任代市长开始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等四五个月,一直要等到当选市长之后,才敢来放手大胆开展工作?” 安然摇了摇头,道:“怀庆市现在等不起,我觉得只要是工作上的正常争执,那也没什么,把道理摆出来,谁是谁非,谁更科学、更可行,是非自有公论。” 胡廉被安然这一番话也顶得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当然知道安然所说的从道理上来说当然没错,但是现实的政治环境,却由不得你这样理想化的行为,固然叶庆泉这个代市长位置不会因为这样一桩事情而动摇,但是这同样也会在人民代表选举的票数上体现出来,得票的高低也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出一些端倪。 “安然,四五个月时间很长么?我看对于一届市长任期来说,不算什么吧?我并不是说他叶庆泉在担任代市长期间就要无所作为了,一市之长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开展,回避、或者搁置一下矛盾太过尖锐的工作,先易后难,把能够抓起来的工作抓起来,难道不可以?非要在这种事情上弄得满城风雨,这样难道就合适了么?如果一定要抓这项工作,先前的沟通协调工作做好没有?” 胡廉的话让安然有些心惊,也有些警惕。 经过这两年的接触下来,她对我的印象由最初的恶劣逐渐改观,到现在的欣赏赞同,在外人眼中,她也是逐渐转向、投入了我的阵营,虽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在许多问题上,两人能够有共同的观点,在处理对策和方式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