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群似乎言有所值,任为峰心中微微一动,关于玉州市城市规划修改方案,近期也有一些争议,似乎省委副书记兼市委书记苗振中和玉州市代市长姚恩平之间,似乎在观点上也有差异,他倒是觉得吴国群似乎不是在指怀庆,而是在影射玉州。 殷景松脸色阴沉的从陈英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见到我迎面而来,脸色稍稍缓和一些,问道:“叶市长,去陈书记那儿?” 我也觉察到殷景松似乎心情不太好,点了点头,道:“怎么了,景松书记,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啊?晚上有没有空,我家小刘过来了,把嫂子叫上,一块儿吃顿饭?” 殷景松有些意外,他和我关系谈不上很亲密,但是还算是能谈得拢。加之我这人心思活泛,对人都还比较亲切,两人在一起时,也能有话题。 上一次他妻子过来,带了两条丝巾,给自己妻子女儿一人一条,当时还觉得这个丝巾怎么这么硬,后来女儿都回大学了,才知道那是什么正品爱马仕丝巾,要三千块钱一条,这让殷景松大为吃惊,本来他还想,即使是国外进口的丝巾,也不过就三五百块钱,没有想到一条丝巾就是三千块,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我的豪爽大方出乎殷景松的想象,但是人家送了两条丝巾,你也不好退回去或者说要付钱,看我两口子的模样也毫不在乎,殷景松也感觉到这位叶市长似乎家境非同一般,就算是他妻子在国外工作,似乎也不可能这样大手大脚才对。 殷景松迟疑了一下,道:“小婉要开学了,我正说今晚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呢。” 我似乎听不出殷景松言外之意,爽朗的接上话,道:“那正好啊!我们两口子就在你那里蹭顿饭吧,我们那位也不喜欢在外边吃饭。” “行啊!只要你们两口子不嫌弃,那还有什么说的。” 殷景松也是微微一笑,这位叶市长可真是不客气,于是道:“澄江县副县长冉敬科因涉嫌收受贿赂,被市纪委双规了,我刚向英禄书记做了汇报,可能会很快在市委常委会上通报。” 我吃了一惊,冉敬科年龄不算大,在澄江县分管工业工作,也是县委常委,澄江县经济状况在全市算中上游,由于企业改制较晚,我印象当中,都是自己到了怀庆之后才开始推进的,乡镇企业倒是有些亮点,主要是集中在机械制造方面,大多是为以前五大厂做配套加工的中小型企业。 冉敬科给我的印象不算深,只是听邓若贤提起过,说此人还是有些能力,但是太过于油滑了一些,没有想到却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 “受贿?是不是涉及企业改制问题?”我相当敏感的问道。 “嗯!举报也主要就是涉及他在企业改制中涉及收受贿赂、谋取私利,现在纪委已经把他控制了,正在做前期调查,估计他的问题很多,很快就要移交给检察院了。” 殷景松没有多谈具体案情,这倒不是不相信我,而是职业习惯和组织纪律要求。 “前仆后继啊!看来我们怀庆反腐工作任重道远,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只能是一种天真的幻想。” 我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道:“总有一些心存幻想、企图侥幸心理的人想要来试水,其结果就是身陷囹圄。” “算了,不说了,那我晚上就恭候你们小两口的光临了。”殷景松也叹了一口气道,摆了摆手走了。 我步入陈英禄办公室,就能感受到陈英禄脸色的阴冷,发生这种事情、尤其这是在他任上出的第一桩这种事情,只怕任谁心里都极度不爽,见到我进来,也只是无声的抬了抬手,示意我入座,却没有多余的言语。 “陈书记,刚才碰见景松书记了,他说冉敬科出事儿了?” “哼!不知自重的东西,庆泉,你说这些家伙为什么就这样无视法纪、就敢这样胆大包天呢?” 陈英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还说澄江今年经济发展势头不错,值得表扬,这和澄江企业改制顺利成功有很大关系,这可好,一下子就给蹦跶出这么一桩事情来,冉敬科这个混蛋栽进去不要紧,我倒是很担心会不会牵扯出其他人来,成了又一个古耀华式案件。” “陈书记,我看不至于吧。” 我皱起了眉头,也觉得有些头疼,摇着头道:“我听景松书记大略说了两句,估计都应该是集中在企业改制这一块,澄江企业主要是以乡镇企业为主,冉敬科分管企业这一块,有一段时间了,记忆中,我来怀庆的时候,他就在分管企业,这种分管时间太长,的确容易滋生问题,如果说自身道德和法律之弦绷得不够紧的话,就很容易被拖下水。” “对,我也和老殷谈了谈我的看法,纪委不应该只局限于一般性的预防和事后查处,而是应当考虑,寻找一些创新举措来从体系制度上来堵塞可能出现的漏洞。” 陈英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摆手,道:“这年头,有能力能做事儿的人又容易出这样那样的问题,道德品质过硬的呢,你要让他应付千变万化的复杂场面,却又担心他扛不下来,耽搁一地发展,选好领导干部这项工作,不容易啊。” “我看现在报纸上对《生死抉择》这部电影评价很热烈,市委宣传部虽然也组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