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瓷杯的杯壁,仿佛在狠狠按揉着柔软的唇瓣,压下了心中的燥热,“圣女殿下,罪臣先告退了,下次,我再来向您谢罪。”
最后几个字被审判长咬在唇齿间,嗓音喑哑暧昧,不像是在说认罪,像是在吐露着神明禁止的言论,与她邀约下一次的私会。
“…不必了。”奚依儿耳尖泛红,不愿看他,低声拒绝。
审判长却并未说话,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奚依儿拿起桌上的茶杯,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夜风鼓进来,窗户被风吹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奚依儿偏过头,窗帘被风掀起,她本想关上窗户,却被厚重的窗帘缠住了腰。
厚厚的窗帘坠下,掩盖住了粗蛮的信徒与他怀中渴慕信仰的圣女。
四皇子将奚依儿抵在墙上,却并未碰触她一分一毫,只是身躯挡住了她逃离的方向。
圣女竟然通过了圣洗池,甚至得到了那位冷漠无情,灭绝人欲的神祇的承认。
皇子偏执的目光描绘着圣女的容颜,所以,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动过情?
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算什么?愚蠢的在她面前献.媚,可笑的对她搔首弄姿?
谢望疏几乎压制不住心中那些糟糕的,要将他焚烧的恶念,眼眸阴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圣女,“殿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被你的魅力俘获的狗吗。”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圣女的身躯抵着墙,仿佛连衣角都不想被他碰到。
“现在嫌弃我了,嫌我脏了,圣女殿下,从前怯懦的在我面前哭,枕在我膝上睡觉的人是谁,嗯?”谢望疏的嗓音中压着深沉的欲色,赤luo的视线仿佛隔着衣料抚摸着女子的肌肤。
圣女的耳尖被他说的染上艳丽的红霞,她似是有些羞赧,眼皮都红了一片,“我…对不起…”
谢望疏像是突然察觉了什么,男人终于忍耐不住,指尖捏住了奚依儿的下颌,抬起女子淑丽的脸,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在看着谁呢。”
像是被他说中,奚依儿的眼眸中心虚掩饰不住,她一直都不是个会藏起心思的孩子。所以才会被人轻易发现被男子引诱,被认为犯了淫..贱之罪。
可谢望疏此时却好像突然了解了她内心的想法,他嗤笑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所以你不肯说出你的‘奸.夫’,我的名字,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是因为你在害怕中还想要保护另一个人。”
“你想要保护你的教皇,是吗。”谢望疏嗓音里含着深沉凛冽的恨意。
“你把我当做了他,在他那里受了委屈,被他严苛的教导,想要在我这里寻求安慰?”谢望疏容颜上甚至出现了几分可笑的自嘲,他愈是说出这些话,面前的少女就会露出愈无措脆弱的神情。
“你根本就没有喜欢上我,我只是你寻求安慰的替代品,哈,你把我当什么了?哥哥,叔叔,还是…父亲?”
脊背紧紧抵着墙壁的圣女咬着唇,眸里含着水色涟漪,恳求的看着他,像是不敢再听他的话语,“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那你说呀,我的高洁无垢的圣女,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男人的指尖游移过女子的耳尖,轻轻揉捏了下女子发着烫意的耳垂。
没有任何经验,什么都不懂的圣女身子颤了一下,眸中的水汽几乎要坠下来,“是朋友,我把你当做朋友。”
“你可真敢说啊。”谢望疏眸色深的像是择人而噬的兽,他的身体缓缓压下来,“什么朋友,只是一个替代品的朋友吗。”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