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李副书记不要预设立场。”李绍同一马当先的放炮,许江这个政法委书记同样站了出来,他是在同黄海川交换个眼神后,双方都心领神会,他这个政法委书记主管政法部门的工作,公安局出了问题,问题真要一层层追究下去的话,这鞭子难免就要打到他身上来,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许江此时无疑是不能噤声的,他本就是暗中支持黄海川,站出来维护自己治下的部门也就更有必要了。 “公安局是否有刑讯逼供,这个问题还有待印证,何况犯人的真正死因,我想恐怕还需更进一步的调查,我们光凭一纸报道就给公安局先扣下了刑讯逼供而致犯人死亡的大帽子,这是对自己人的不信任,作为领导,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给予下面的办案人员更多的信任和支持,而不是在事情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就在这里预设立场,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公安局身上,这样只会让下面的人寒心。”许江没给李绍同反驳的时间,又道。 “不错,李副书记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就在这里预设立场,这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了?这些话要是传出去,真该让下面的人寒心了。”黄海川说话可就比许江不客气多了,许江还要保持着对李绍同这个县委副书记明面上的尊重,黄海川可就丝毫不给对方面子了,李绍同就差没摆明了说公安局的事也有一部分是他纵容的后果,黄海川也不跟对方客气。 李绍同脸色铁青的看了黄海川一眼,黄海川赤裸裸的扇他的脸,李绍同心里使劲的压着一口怒气。 “呵呵,现在是讨论,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汪东辰适时的出声,他的意思,显然是暗中维护着李政的,扫了眼会议室的其他人,汪东辰又道,“其他人有想法也可以提嘛,这件事的影响太过恶劣,我们务必要拿出一个统一的态度来。” 小会议室里的其他常委,这会基本上都盯着自己面前桌面的那一亩三分地,书记和县长两人摆明了在明争暗斗,其他人有些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有些汪东辰那一阵营的人,显然是准备跳出来大加指责发生在公安局的事件了。 黄海川在常委会上为路鸣的事唇枪舌战,小小的县委会议室硝烟弥漫,充满了火药味,而路鸣刚一回到局里,赵一德立马就闻风而来,他找了路鸣一早上了,听到路鸣去了县里才作罢,听到路鸣回来,赵一德从刑侦科立刻跑了过来。 “路大。”赵一德风风火火的进了路鸣的办公室,将办公室反手关上,登时气愤的骂道,“这他娘的到底是谁捅了出去,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得剁了他不可。” “哼,你来的正好,我正要问你呢,昨晚也就你们几个人知道,你说最大的嫌疑对象是谁。”路鸣脸色难看的看了赵一德一眼,尽管知道跟赵一德没有关系,路鸣这心里的邪火却是没地方发泄,赵一德手下两个刑警队的警员如今成了他最大的怀疑对象。 “路大,我知道你怀疑下面两个经手的警员,我也不是没怀疑他们,上午我一看到报纸,立马就把他们找来了,两人都保证事情绝对不是经他们的口泄露的,这两人有一个是今年夏天刚从警校分配来的,就是那个小张,另外一个是刑警队的老队员了,你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真要说有嫌疑的恐怕就是小张了,不过我选择相信自己手下的队员,我怀疑是咱们公安局另有内鬼。”赵一德在路鸣面前基本上是无话不说。 “人心隔肚皮,他有没有嫌疑,是你一句话可以消除的吗。”路鸣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是认可了赵一德的解释,只是公安局的内鬼会是谁?路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路大,当初可是您教我要对下面的兄弟给予信任的,咱们刑警队跟别的部门不一样,做的工作比别人危险十倍百倍,兄弟们都不容易,咱们要是再怀疑他们,真的会让下面的弟兄们心凉的。”赵一德正经了起来,只有干过刑警的人才能体会到他们的艰辛,姑且不说要面对穷凶极恶的犯人,有时候为了抓一个人,盯梢就得盯个几天几夜,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腿脚麻木得都不能动弹,这些早都习以为常,赵一德对自己队里的人,绝对护短,这个毛病,同当初路鸣当刑警大队长时是一模一样的。 “哎,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但这件事实在是透露着诡异,在真相没弄清楚前,谁都有嫌疑。”路鸣叹了口气,“就怕这件事让黄县长也被动了。” 门外有人敲门,路鸣喊了声进来,推门而入的是昨晚在场的一个刑警队员,陈远方,刑警队的老队员了,他手头上拿着一份报告单,“路局,赵队,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哦,快拿过来看看。”路鸣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赵一德连忙接过递了过去,头也挤了过去,他也急于知道鉴定的结果。 “犯人体内含有过量的巴比妥盐?”路鸣看到法医检查的结果时,终于能够稍微松口气,检查结果证明真正导致犯人死亡的是其体内大量的巴比妥盐,报告单上对次这种化学成分做了注解,一种老式安眠药的主要成分,毒性不小,致死剂量和治疗剂量很接近,稍一不慎,就可能冲过头,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但这种安眠药市面上已经很少见到了,现在市面上都是新型的安眠药,其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