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通完电话,吕德方身旁的老伴就纳闷道,“什么事啊,那么晚还让你出去,你都快退休了,有事不能找下面的人,还非得找你。” “谁知道那黄市长要干什么,整得神神秘秘的,电话里不能说,这会出去又说太早,非得要等到11点半。”吕德方摇了摇头,这个时间点,他正和老伴看着电视,差不多11点,两人就该休息了,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应酬少了,更多的是呆在家里逗弄逗弄小孙子,这会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吕德方就和老伴看电视。 “那黄市长也真是的,也不想想你都多大年纪了,六十岁的人,晚上肯定都会早点休息的,他一个电话说让你出去就出去,而且现在出去还不行,非得那么晚,这不是瞎折腾嘛,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吕德方的老伴不悦道。 “那倒不至于,我要是不买他的面子,他也拿我没办法。”吕德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像他这种快退休的人了,顾忌反而是少了,一般上面的领导也不会为难他,他之所以答应出去,有一方面原因也是挺好奇黄海川要干什么。 “你说这黄市长的年纪也真小啊,估计他爸妈还没我们年纪大呢,这年轻人倒是了不起,这么小的年纪就是市长了,你说你做官做了一辈子,不也才干到副厅,还比不上他。” “这就是草根和高干子弟的差别了,我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他是仗着后台硬,有背景,自然升迁快,两年就一个台阶,升官能不快吗。”吕德方很是不屑的嗤之以鼻,“官场就这样,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看有没有背景,会不会溜须拍马讨领导欢心,只要赢得领导欢心,就是个笨蛋都能当县长,领导说你行就行,说你不行,那是再行也不行,我们体制里很大的一个现状就是一个庸官领导着一群精英,瞎指挥,乱折腾。” “你说这话最好小心点,要是传到上面的领导那里去,该给你穿小鞋了。”吕德方的老伴笑道。 “在家里说说又有什么,别说是在家里,在外面我也敢说,反正再过几个月退休了,咱怕什么。”吕德方笑道。 “那你说这黄市长是京城哪位领导的子女?”吕德方的老伴八卦了一下。 “这我还真是不清楚,他之前在教育部任职,也不知道跟京城哪位领导没关系,估计是人家背后的人也有意掩盖,省里的领导可能就会清楚点。”吕德方摇头道。 “你都不知道呢还说人家是高干子弟,你这不也是信口胡诌。” “你有见过出生普通家庭能在31岁干到市长吗。” 俩老夫妻斗着嘴,自得其乐,黄海川在咖啡厅坐了一会,接到了段明的电话,不一会,段明就屁颠屁颠的来到了咖啡厅,黄海川看到对方就笑骂道,“今天又到哪去鬼混了。” “啧,瞧你说的啥话,我像是到处鬼混的人吗,我一整天都在忙正事,从我踏上南州的土地那一刻起,就没闲下来过,无时不刻不为了咱们公司的发展壮大而呕心沥血。”段明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 “你得了吧你,幸好我晚饭已经消化了,不然该吐出来了。”黄海川笑着摇头,和段明聊天,总是有意想不到的轻松,刚才还在操心工作,这会却是放松了不少。 “不信就算了,我句句实话。”段明笑着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跟黄海川客气,把服务员叫过来要了杯蓝山,一张笑脸很快就耷拉了下来,“海川,兄弟我实在是快为钱抓破头了,一个亿说多不多,说少还真不少,真不好凑呐。” “楚蓉和和何丽两人砸锅卖铁的不是能给你凑出个两三千万吗。”黄海川笑道。 “那也还差好几千万啊,主要是咱们溪门县那个金玉大酒店跟银行抵押贷款了不少钱了,还没还清呢,要再贷款不容易,而且缺少个强有力的担保人,要是你还在溪门就好了,有你这个县委书记出面作保,咱们就是贷款两亿,银行估计都能放款。” “你怎么不说你在南州市贷款,我这个市长给你作保,银行放款十亿都没问题。”黄海川笑着白了段明一眼,这小子还惦记着让他担保的事。 “咱不是不需要那么多钱嘛,再说没啥抵押物,让银行贷十亿比较不靠谱不是。”段明贼眉鼠眼的笑着,刚才的话也就是开玩笑的乐呵话,之前经黄海川那么一说,段明已经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从其他渠道想办法。 “实在不行,你就别惦记着那金都酒店了,那就是一滩浑水,你一个外来者就想跟着染指,日后也少不了麻烦。”黄海川开口道,他嘴上虽然说支持段明按自己的想法做,但内心深处,也并非百分之百的支持,南州市的情况复杂,黄海川这个代市长自个都还面临着一大串头疼的问题,就怕给不了段明照应。 “海川,这可是笔好买卖,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要不是金都酒店碰到这么个情况,换成其他时候,咱们想注资都没门,更别说一个亿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上哪找这种好事啊。”段明坚决的摇头,断然不肯放弃。 “难怪马克思说资本家一旦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风险,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