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摇了摇头,曾高强知道对方是摆明了继续要钱的意思,这点小钱他也没放在心上,但十几天前才给过两万块,曾高强委实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会主动伸手来要,今天他是一点都没准备,拿出随身带的钱包,里面也就放了两千块日常用的钱,曾高强将钱都拿了出来给对方,道,“身上没多带钱,这点你先拿着,回头你发个账号给我,我让人给你汇钱。” “好,那就麻烦曾市长了,说实在的,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找曾市长您要钱,曾市长您还能记得我,找我帮您办事,那是我的荣幸,若不是没法子了,我是开不了这个……” “不用说了,每个人难免都会碰到难处,正常。”曾高强摆了摆手,打断对方的话,懒得再听下去,只是继续叮嘱着自己的事,“只要你最后能把事情办成了,我还会给你一笔奖励。” “曾市长,瞧您这话说的,我哪里敢拿您的奖励。”中年男子讨好的笑道,眼睛已经开始放光,幻想着要是真能给曾高强办成事,不知道能得到多少钱。 曾高强终究是没兴趣听对方虚情假意的话,示意对方赶紧下车回宁城办事,曾高强开着车子扬长而去。这事,他是悄悄的在办,连最信任的秘书和司机都不敢让他们知道,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要自己开车出来,曾高强自个也清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只要是让黄海川知道了,他是绝对会完蛋,因此容不得他不谨慎,之前已经干过不少蠢事了,曾高强不想再翻船了,要是再出事,曾高强知道陈同进可能再也保不住他了。 中年男子下了车,目视着曾高强的车子离去,手里轻掂着曾高强给两千块,嘴上开始哼起了小曲,心里美美的想着到宁城又能再去赌一把了,上次手气不好,把钱输光了,这次应该不会这么倒霉了。 曾高强的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外,停好车后就径直进入酒店,酒店八楼的按摩房,陈达飞正裹着条浴巾舒服的享受着技师的按摩,直到曾高强进来,陈达飞才挥退了技师。 “舅舅,我发现你最近挺闲的呀。”陈达飞趴在床上,抬着头对曾高强笑道。 “你舅舅我现在被黄海川捏得死死的,在市政府里只能老老实实的该干啥干啥,还得在黄海川面前装孙子,当然是闲得很了,我要是继续像以前那样活跃,岂不是又遭黄海川恨,还不如安分一点,乐得享清福,还能让黄海川满意。”曾高强翻了翻白眼,打量着这房间里的环境,笑道,“我说你小子还真会享受,什么时候找到这么好的去处,也不跟舅舅分享分享。” “我哪知道舅舅你的口味是不是跟我一样。”陈达飞撇了撇嘴。 “你会来的地方,肯定会有漂亮的货色,达飞,有就给我推荐一个,别自个藏着。”曾高强半开玩笑的说着,话锋一转,就转向邓文华,道,“达飞,这几天和邓文华走动得勤不勤快。” “你说能不勤快嘛。”陈达飞贼笑着反问了一句,不过也是想到了不爽快的事,陈达飞颇为郁闷的道,“上次邓文华好像是被他父亲训斥了一顿,最近跟个老实孩子一样,跟他在一起,一时也没啥空子可以钻的。” “哎,每次算计都是白忙活了,我还以为周知进在蓝河会所被打会成为一个契机呢,没想到这事会不了了之,那邓秘书长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灯,不像邓文华那么好糊弄。”曾高强叹气道。 “管他的,来日方长,只要保持和邓文华的关系,以后还能有不少选择的余地不是,再说舅舅您要是能靠向邓秘书长那座大山,那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嘛。”陈达飞说道。 “达飞,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我想投靠邓毅,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呢,何况咱们是被打上本地派标签的,邓毅虽然也是本土干部,但他是福佑军提上去的,现在他代表的是福佑军书记的利益,人家那是外来干部,一向对咱们本地派系不满,咱想投靠邓毅,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曾高强苦涩道。 “真搞不明白你们哪里划出来的那么多派系,这当官还真是够累的。”陈达飞拍了拍额头,没进过官场的他显然没办法完全理解这里面的复杂性,只是道,“你说你和我爸他们是属于本地派这个大阵营的,但也没见那顺宝来省长多加照顾,你说你们何苦再自己给自己加一层枷锁呢。” “本地派和外来派只是从大方面划分的一个笼统的说法,又因为福佑军书记是空降干部,而顺宝来省长是本地就地提拔上去,所以这本地派和外来派的说法才被人无限放大,其实真要较真,本地派里面,能划分的派系还多着呢,咱们根本不够格成为顺宝来省长那一系的亲信,要不然现在何至于这么落魄。”曾高强言语之间也有几分抱怨,不过跟陈达飞说这些也宛若对牛弹琴,曾高强也没兴趣多说,道,“能不能投靠邓毅,这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以后慢慢琢磨便是,关键还是看你爸的态度,这种事有利有弊,咱俩就别在这里瞎嘀咕了,于事无补。” “我是懒得想这些事,每天喝喝小酒,玩玩女人,这生活过得多惬意,哪像你们每天算计这算计那的,也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图啥,弄点钱,享受生活不是很爽的事嘛,遭那份罪干嘛。”陈达飞摇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