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卫一起下楼,黄海川才知道葛建明其实也还没走,就坐在车上,黄海川上车后,葛建明才吩咐司机开车。 “海川同志,上午的常委会,我提议你到望山市担任书记,我想你这心里该不会把我骂上了吧。”车上,葛建明主动笑道。 黄海川呆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葛建明,竟是葛建明提议他到望山市担任市委书记? 黄海川没想到葛建明竟会主动说出来,不过这种事情他过后无疑也会知道,但葛建明自己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黄海川心里疑惑,葛建明在开完会后就单独请他过来,又主动提这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葛书记说笑了,调到望山市担任市委书记,我该高兴才是,怎么敢骂葛书记呢。”黄海川不动声色的笑笑。 “是嘛。”葛建明微微摇头,他不清楚黄海川这话是真话是假话,但他此刻也没心思去探究,他请黄海川过来,是为了和黄海川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也跟他为什么会提议黄海川到望山去担任市委书记的事情有关。 “海川同志,前些天,望山市纪委书记李严培在望南高速路上出车祸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葛建明神色严肃。 “嗯,知道,我听说了。”黄海川点了点头。 “李严培同志虽然是在医院抢救过来了,但医生已经说他成了植物人,这下半辈子,算是废了。”葛建明叹了一口气,“你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李严培同志给我打电话,说有重大事情要当面向我汇报,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望山到南州,全程走高速都要四个小时,到我这里肯定要十二点,我还问他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还非得这么晚赶过来,哪怕是放到明天难道也不行,李严培同志说事关重大,一定要连夜赶来见我,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黄海川认真听着,眼里已经闪过一丝惊讶,这事如果没有葛建明自己说,其余人肯定不会知道这些细节,但葛建明找他来说什么干嘛? 没有说话,黄海川继续听葛建明讲着,只听葛建明道,“那晚我一直等到了十二点,李严培同志还没过来,随后我就接到了汇报,说李严培同志出了车祸,已经在望山市第一医院抢救,当天晚上我就连夜赶往了望山,听到李严培同志抢救过来时,我还松了口气,谁知最后却是被告知会成植物人,当时真的是一喜一悲。” “李严培既然有那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连夜赶到南州向你汇报,车上没有带资料吗?”黄海川疑惑道。 “车子起了大火,能烧的都烧完了,而李严培到底找我什么事,事后我让人找其秘书过来询问,其秘书也一问三不知,根本不清楚什么事情。”葛建明微摇着头,“或许事情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严重,所以他没告诉第二个人,连秘书都瞒着,但问题也就糟糕在这,他出了车祸,还成了植物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找我有什么重大事情。” 黄海川点着头,葛建明说的没错,李严培是抢救过来了,但成了植物人,这跟没抢救过来几乎没啥两样,等于还是没用,不过黄海川在这会还是纳闷,葛建明跟他说这些要干嘛,提议他到望山市担任市委书记又是什么意思?听葛建明讲了这么多,黄海川隐约感觉到事实可能不是他之前料想的那般,葛建明支持他到望山担任市委书记是要给他小鞋穿。 葛建明说着话,看了黄海川一眼,似乎能看出黄海川心里也诸多疑惑,葛建明也没问,只是继续道,“那晚的车祸过后,我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我详细了解一下了情况,却是留意到了一个细节,也让我有些不解,李严培出事故的地点虽然还是在望山市范围内,但已经是临近望山市和北元市的交界处,往前几百米就是北元市高速路段范围,北元市跟望南高速的高速对接口也在那里,从那里直接往北元市区差不多就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但返回望山市区却是要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但车祸发生后,李严培同志却不是被送往就近的北元市抢救,而是送回了望山市抢救。” “葛书记的意思是?”黄海川心里微惊,葛建明话中有话,黄海川并非听不出来,难道李严培的车祸还另有隐情不成?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葛建明神色郑重,“我们当干部的,特别是到了我们这一级别的干部,不论讲什么话,都要讲究证据,没有凭证的话,不能随便宣诸于口,有关李严培同志车祸的事,只是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个人有些疑虑,再加上最近望山市出事,所以我向佑军书记提议由你到望山市担任市委书记。” 黄海川沉默着,仔细消化着葛建明话里的信息,黄海川知道葛建明肯定是有怀疑什么,但他作为一名高级干部,没证据的事情,他不愿意讲,也不愿意胡乱推测,但葛建明不讲,黄海川却是要问,道,“葛书记,你说那晚李严培同志是送回望山市抢救的,这里面有没有别的情况?是谁打的电话叫救护车,又是北元市的救护车先到还是?” “车祸地点旁边就是高速服务站,有人目击车祸后就第一时间打了120,但这不重要。”葛建明看了看黄海川,似乎知道黄海川想了解些什么,葛建明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事故发生后,望山市的党政领导也万分重视,陈建飞同志在得知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