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同样需要在除夕值班的基层同志送去慰问,而在晚上,他得在市委值班。 春节的值班领导安排表确定之前,是先经过黄海川过目的,大年三十这一天值班,更是黄海川主动选择的,一来是有意给自己立个好形象,二来,黄海川明天初一也要回宁城去。 “书记,张书记走了,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代为向您转达。”黄江华走了进来。 “走了吗。”黄海川站在原地,微微一愣。 “嗯,刚走的。”黄江华点了点头。 黄海川沉默的站着,张万正离开了,以这样一种方式默默的离开,这是张万正仕途上不光彩的一页,不管是不是别人蓄谋为之,他都要为其儿子的错误承担责任,这是张万正的无奈,也是张万正的悲哀。 但这,是不是也是他黄海川的失败?黄海川默默的站着,张万正的离去,他本想去送行,但张万正选择静静离开,黄海川能体会到张万正的感受,内心深处,同样也闷得慌,张万正的离去,看似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但黄海川清楚,在望山市这盘棋局上,他其实已经输了一招。 扬了扬眉毛,黄海川大踏步从办公室出来,昂首阔步的姿态代表着他对未来的信心,但黄海川却不知道,尽管没有人敢对他这个市委书记下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后射出来的冷箭,才永远是最致命的,望山望山,这一座四处是山的山城,注定要成为他的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