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白岩听着贝兴元的话,神色一怔,惊讶道,“没弄错?” “没弄错,他说他认得廖景明,不会搞错。”贝兴元低声应道。 童白岩陷入了沉默,黄海川私下同廖景明一起吃饭,这又是哪一出?今天宁双淇被带走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童白岩这会想起来,心里仍是闷得慌,他兴不起半点幸灾乐祸的心态,相反,内心压抑得很。 许是心情糟糕,童白岩没有再呆多久,和项小海随意喝了一杯后,童白岩就起身离开。 “兴元,刚才你跟童书记说什么事了,好像他听了之后心情不太好?”项小海和贝兴元一起下楼送童白岩,这会目送着童白岩的车子慢慢驶远,项小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此刻只剩下两人自己了,项小海也就没再客套的称呼‘贝秘书’。 “没啥,晚上廖景明和巡视组的人一起吃饭,估计领导因为这个不太高兴吧。”贝兴元摇头道。 “廖景明和巡视组的人一起吃饭?他怎么会和跟巡视组的人走到一块去了?”项小海听得大奇,“这巡视组的人下来,大家都跟避瘟神一样巴不得能躲得远远的,他怎么还凑上去了。” “这谁知道呢,指不定是人家巡视组的人主动找的他呢。”贝兴元撇了撇嘴。 “要是巡视组的人主动找的他,那童书记应该不至于不高兴呀,这被巡视组主动找上的,那还能有啥好事不成,基本都是要倒霉的……咦,也不是。”项小海说着,自个拍了下额头,“人家是在一起吃饭,还真不太可能是坏事。” “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啥意思。”贝兴元摇了摇头,又道,“这巡视组的人在云田多呆一天,这市里的很多人,估计都要提心吊胆哟。” “可不是嘛,让人心里发毛。”项小海点头附和。 “走吧,咱俩也挺久没喝过了吧?趁领导走了,咱们回去好好喝一杯。”贝兴元笑道。 “好呀,不醉不归。”项小海满脸笑容的应道。 两人又一起往酒店里走去,项小海悄然瞥了贝兴元一眼,心里暗自凛然,廖景明晚上才刚跟巡视组的人吃了顿饭,这消息立马就被童白岩知道了,也不知道童白岩到底有多少耳目,消息竟然这么灵通,这让项小海不得不警惕,他虽然是依附在童白岩这棵大树下的人,但狡兔三窟,由不得他不多长一个心眼呐。 “对了,那个小偷你是放了还是关了?”贝兴元突然问道,他知道项小海想办法将案子销了,但小偷的去向,他还真没问过。 “当然是继续关着了,要是放出去,岂不是成了一个定时炸弹,万一他大嘴巴把事情给传出去了,那就麻烦了。”项小海笑道。 “案子都销了,你又把人继续关着,会不会让人看出问题?”贝兴元眉头微蹙。 “兴元,这你就放心吧,我只是把今天的偷窃案给销了,但不代表这小偷没其他案底,像这种好吃懒做靠偷鸡摸狗为生的人,你说他可能只做过一次案吗?”项小海嘿嘿一笑,“稍微帮他‘松松’筋骨,他自个就把老底都露了,想关他,有的是名正言顺的理由。” “这倒也是。”贝兴元闻言点了点头,心里也真正放心了下来,项小海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那他也没啥好担心的了,别看今晚领导同项小海吃饭啥也没问,但贝兴元清楚童白岩对这事关心着,有些话只能由他这个当秘书的来问,回头童白岩要是再问起这事,他也才能回答得上。 两人重新走回包厢,晚上没别的事,贝兴元跟项小海也放开了肚子喝。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黄海川和覃文岚来到了苏迎正家里,因为事先打了电话,苏迎正一大早就在家里等着。 再次看到黄海川和覃文岚时,苏迎正有些激动,一下就握住了黄海川的手,神色难掩兴奋,“黄组长,你们巡视组的办事效率真的是太高了,没想到宁双淇这么快就被绳之以法了,昨天我们这些老干部刚听到消息时还以为是有人传的假消息呢,没想到最后证实是真的,你不知道我们这些退休的老头子有多么高兴。” “巡视组在收到你们的举报信之前就已经对宁双淇有所调查,不过这次能这么快收网,也多亏了你们提供的重要线索和证据。”黄海川笑道。 “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宁双淇的下场彻底印证了这句话。”苏迎正感叹道,一市之长,就这样沦为了阶下囚,让人唏嘘不已,哪怕是他这种对宁双淇十分厌恶的人,也难免感慨。 “苏老,我倒是觉得用另外一句话来形容更合适,那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黄海川微微一笑。 “对,黄组长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苏迎正使劲握了下黄海川的手,深感认同。 “哎呀,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们两位坐了。”说着话,苏迎正笑着拍拍额头。 几人走到沙发坐下,苏迎正目光在黄海川和覃文岚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下,最后落在黄海川脸上,“黄组长,你们今天过来是?” “也没啥事,想找苏老了解一点情况。”黄海川笑道。 “是嘛,那你们尽管问,只要我清楚的,一定知无不言。”苏迎正拍着胸脯道